“咳咳!”眼前好似散場時的話劇,厚重的塵埃如幕布般圍住了坐在地上的我。我第一次體會到了夢中清醒的意味,這說明自我創造脫離了控製,我可能已成了迷失在其中的那個。
等灰塵散去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該死!”原來不知不覺間又發起了呆,我發狠似地抓了一把手下的泥土撐著站了起來,顧不得許多就撲向了那怪雞消失的方向,也是光線聚集的交點,不管是啥跟著總沒錯!
“嘭!”未及反應就一束白光刺到,同時雙肩失去依靠迅速前傾,我整個人跌倒在土地上。就這樣,我毫無征兆地鑽出了這片樹林,像一個被突如其來淋浴打倒在浴缸裏的人暴露在陽光下。我完全沒料到樹林之密竟擋住前方的光線,我剛剛跌倒的地方原來距離邊緣僅僅三、四排的距離,還好大腦此時已適應了如此頻率的刺激,我快速地站起來審視起了周邊的環境。
奇怪,這次是跟以往都不同的奇怪。眼前是粗壯的法國梧桐成兩排延伸,夾著中間光禿禿的土地,簡單點形容這就像一條被扒去柏油和地磚的馬路。但等等!樹後麵這平坦的高台、土路的走向、樹的種類...這不就是東操場、保研路?難道我一直都在學校裏?原來這不是我的創造?!那剛剛那片cad 樹林是什麼東西?教學樓、宿舍樓又怎麼啥都看不見了?我邊想邊沿著土路飛奔起來,其中甚至有一絲奇怪的念頭閃過腦海:其實這不是夢?隻是我一覺醒來世界變了樣?
好在我們這個三本學校出奇的小,這條土路就是主幹道,順著我現在的方向就可以一路穿過宿舍、食堂、教室到達正門,沒跑兩步我就衝到了男生宿舍“樓下”,或者是“遺址”?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它。和操場一般模樣,地上是光滑的到能反光的土層,而周圍的綠化無論喬木灌木還是小到排水井蓋旁的野草卻沒有任何變化。
“一號樓...二號樓...”我已經脫離了最初的震撼開始冷靜下來尋找任何可疑的線索好來告訴我這是哪裏,可遺憾的是沿著保研路一路走來幾乎數遍了所有本該是建築物的地方都隻能得出一個結論:這是一個被抹去了所有人為痕跡的校園。
等到達最後一棟三號樓時我基本已經放棄希望而將搜尋目標轉向了是否有遺留的可樂瓶蓋,“war,war never changes.”我低頭自顧自說了句英語,等再抬頭。
臥槽!一個古裝女子!“臥槽!”“導員!”
第一個念頭:導員進夢裏抓考勤了?
第二個念頭:那句說出口的“臥槽”不是我說的!
我旁邊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