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時光,匆匆轉眼又過了五年有餘!樓蘭國的大王身體逐漸不適,使其兩名太子明中暗鬥爭奪王位不休,讓聖藍國暫時遠離了其國的騷擾,享受片刻安寧。
而又在其四月,江湖中不少武林之士和俘役們不滿現世中各國的殘暴不仁,與匈奴勾結起義聚眾反五國,定口號乃‘伐義’!起初,這群兵馬在邶水洲刺殺此地史官奪取公私貨物,其後又殺富濟貧,控製著邶州一帶,占據糧食,直接威脅到了無淚國,動搖著無淚國的社稷。
無淚大王為了奪回邶州,令司空寒烈出征,企圖殲滅義軍,奪回糧倉,以穩定邶州戰局。這場仗伐義軍死傷慘重,使得眾人震恐,連夜撤退到曆山。途中,伐義軍耳聞菩呢留下的畢生絕學《幻影訣》在聖藍國藍決議之手,於是其三月,領導伐義軍的李樸凡和李德開始蠢蠢欲動,不斷超練士兵,修煉世間奇異武學,揮動長劍矛頭直指聖藍國!
聖藍國的楓葉紅了又紅,轉眼又過了三個寒暑。如今的呂四娘已身懷六甲,心中卻未一絲喜悅之情。隻因她跟了卓立五年之久,從未得到過他的心以及名份,心灰意冷下,獨自離去。
又是一個夜幕深沉,大地寂靜的夜晚。西風呼嘯中為初秋帶來了一些寒意,卓立坐在房屋中,看著桌架上的‘威魄’寶劍呆呆出神,嘴裏喃喃自語道。*
莫道相思夜短長,
別離秋月兩滄桑。
寒鴉可是知人意,
一聲更比一聲傷。
此時門外,一張其醜無比,滿臉畫有五顏六色墨跡的小臉悄悄地從簷柱後伸出,兩隻黑漆漆的眼珠謹慎地急急四望,見無藍決議的身影,心頭一喜,狂奔潛入。
卓立聞聲回頭望去,心中乍時一震,以為大半夜見鬼了。隻見藍子嫣披頭散發,身穿一件單薄的衣衫,赤足鬼鬼祟祟靠近。
“嫣嫣,你這是幹什麼?”
藍子嫣撲到卓立懷裏,一雙眸子精光閃閃,雙手掉著他的脖子晃來晃去,說道:“我方才聽乳娘說,卓三叔明兒要離開嫣嫣再也不回來了。”
卓立聞言後,雙眉略皺的歎聲說道:“嫣嫣多心了。三叔隻是接到聖旨和忠將軍帶兵出征,討伐中介一帶出現的‘伐義軍’,不是仍下嫣嫣。”
“那嫣嫣也要去。”
卓立大笑,從懷中拿出一張方巾擦著藍子嫣的小臉,漸漸地,那張其醜無比的麵容被一張眉清目秀,模樣甚是嬌美的臉蛋所替代。
“卓三叔,嫣嫣也要去拉,你帶上嫣嫣一起,好不好嗎?你說好不好嗎?”
卓立開口正待說話時,被門外急促而來的腳步聲所製止住。藍決議大步邁進屋內,身後跟著慕容太城和乳娘。藍決議眉峰一聳,看著藍子嫣如此放肆,不禁怒喝道:“嫣嫣休得無禮。一個女兒家,整日披頭散發成合體統。”
藍子嫣聞言,回頭與藍決議雙目一觸頓時驚急低叫道:“父王!”
“來人,帶嫣嫣回房安息!”
“是。”乳娘小心翼翼地向藍子嫣走去,急忙抱住她往門外走去時,藍子嫣咧開嘴咬向乳娘,乳娘手臂一痛,手指一鬆,藍子嫣“砰”一聲掉在地麵。
藍決議見狀,雙目一睜,厲聲喝:“放肆!”
藍子嫣嚇地咽咽口水,從地麵站起身,哭哭啼啼地跑到卓立身後,道:“父王好凶……父王好凶……嫣嫣不要回去……嫣嫣不要離開卓三叔……”
“放肆,且能任由你任性!慕容先生?”
“微臣在!”
“有勞你帶嫣嫣回房休息。如若她敢放肆,任由你處置。”
“是!”
“二哥!”卓立聽他這麼一說,立即從椅子上站起身為藍子嫣求情道:“嫣嫣年幼,頑皮來理知長情,你對她如此嚴厲,恐怕不妥!”
“三弟有所不之,這孩子被敏敏寵壞了,頑皮不堪,膽大妄為。每逢管教幾句敏敏卻直意護持,反而使得這孩子更加放肆。現在如若再不嚴厲管教,經後恐怕難以言訓!”
卓立聞言,心中暗歎,一來嫣嫣確實太過頑皮,二來此事是藍家家事,也不便再多說。隻能眼睜睜看著藍子嫣被強行帶走。
“放開我……卓三叔救我……慕容太城是壞蛋……慕容太城是大壞蛋……”說著說著,藍子嫣一口死死咬向慕容太城的手臂,慕容太城眉頭一皺,皮膚傳來火辣辣的刺痛。他加快腳步把藍子嫣送回房中放在床上,說道:“請二公主饒恕太城!”然後,他手指用力扯下她的褲子,手掌猛力拍打著藍子嫣白皙細嫩的臀部。一陣陣的刺痛,痛的她哽咽的大哭不止,口中卻仍然喃喃不停地低聲罵道:“……慕容太城是壞蛋……慕容太城是大壞蛋……我要告訴母後你打我……我要母後打你……我要母後打你……”
乳娘站在一旁,眼中淚光閃閃,目光觸及藍子嫣被慕容太城打得紅腫的臀部,心中一痛,淚水終於滑落,且稍待片刻,她趁慕容太城不備,悄悄往屈敏敏的寢宮而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至門外而來。屈敏敏邁入藍子嫣的廂房,頓時驚怒的瞪大雙眼,叱喝道:“慕容先生,嫣嫣有何過錯開罪與你,需要如此放肆責打她。你是否忘記自己的身份?”
慕容太城聞言此聲,這才停止拍打。藍子嫣一雙大水汪汪眼睛露出委屈之色,凝望了一眼屈敏敏後更加肆無忌憚地放聲大哭,哭聲劃破了寧靜之夜。慕容太城心中一沉,急忙轉身,單膝下跪,說道:“我奉藍王意旨,二公主如若放肆,任由微臣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