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心裏是這樣想的,卻被鬆鬆吐槽了。
【我就不信如果我不在,你還敢賭上性命。】
蕭小俠聽罷不僅不分辨,反而奉承道,(鬆哥你是真大腿行了吧。)
他以為鬆鬆聽到這話又該是一番傲嬌,卻不料突然收到鬆鬆傳來的警示:【北!北麵有事情!】
(找到那東西了?或者宋夾城還有後手?)蕭小俠邊想邊開始向北而行,卻被鬆鬆告知【先等等】。
畢竟那群攻城者都帶有通訊設備,北麵的人遇到情況自然會發出消息,所以幸存者都在向北集結,稍等一會,跟在後麵才最安全。
蕭小俠過去時正看到那群幸存者在劈砍樹木,他本不明何意,但見到保障河上立著一人後,立即知道即將上演一場水上戰。
看看用掌力將斷木打入水中的攻城者,再瞧瞧西北方向立著的那個人,蕭小俠才意識到那人竟是立著的!
通常來講,一般武者即使有不借他物的渡水之能,雙足乃至小腿也該是處於水中不停運動的,哪怕憑高妙的輕功立於水中也隻是暫時性的,蕭小俠很確定化形級武者亦屬於那“一般”的範疇。
隻有當內氣屬性趨於實質化後,才會提供長時間立於水麵的可能,但必然也要運功外放內氣使之成為如履平地的支撐,然而,那個立於保障河上的人,竟是那麼的自然,而他雙足下的水麵也是無比的自然,全不似受到內氣波動的作用。
(難道這是一位真正的融神級武者?)蕭小俠心想,(那這人也是夠能裝的,如此情形下還保持哪門子逼格,不趕快過來吧剩下的全部除掉,他就不怕再生了變數?)
剩下的十二人交流了片刻,估計是在擬定戰策,然後漸漸向河上那人逼進,而那人竟如同未見有敵來襲,還是以一種被蕭小俠稱之為裝逼的姿態立於水麵。
古服,白衣,不染塵,似一道清瀑,完全融入了周圍的景致。
原本這人賣相之好,在蕭小俠見過的男性中恐怕僅有落楓念有資格與之一較顏值,而且他與落楓念俱是白衣,很容易由此及彼,不過,這人的做法卻引起了蕭小俠的反感,以至於主觀上的評判大幅折損,未能在蕭小俠心中形成盛世美顏。
當那十二圍攏至近前,立於河麵的人依然如故,但蕭小俠卻開始考慮那人不動的原因了。
(難道那裏也是一處陣法所在,而那人正守在核心位置?)
(而且那人既然不動,為什麼一定要去圍攻他?這些攻城者莫非很確定要找的東西一定在活人身上,不然為何要以殺人破陣為目的,而不是避過鋒芒在城內搜各處搜尋呢。)
蕭小俠覺得有些奇怪,他看得出來,攻城的人絕對有備而來,並且比較了解宋夾城內的種種,否則不可能出現那般簡單迅捷的破陣方式。
(說不定十二個幸存者中還有具備如至融神的存在?)看著前方對峙的一幕,蕭小俠心裏泛起嘀咕,不過,這也不能算是對峙,因為立於河麵之人的眼中似乎完全沒有敵人的存在。
他還是不動,還是靜的出奇,而那不斷虛勢的十二人也卻在爭取更大的把握。
畫麵定格,殺機潛伏,十二人呈現出的威勢令蕭小俠都感受到了壓力。
兩方的層次太高,他想渾水摸魚真的很難。
突然,畫麵一動,或者說是一閃,而蕭小俠看在眼裏則是感覺一花,不過一瞬而已,可在這一瞬過後,十二名圍殺者悉數倒在水中。
(秒殺了?)蕭小俠緊閉了一下雙眼,他本能的感覺是不信,信了後又感到太不可思議。
就在這時,半空中一個聲音響起,“不愧是水韻江南第一家,在下金權道人王,你也報個名吧。”
蕭小俠的話讓焦岸行陷入了某種情緒,促使他索性講了一個完整的故事,藏在心裏的秘密講出來會很舒服,蕭小俠是第二個聽眾,而第一個則是苪薄縷。
其實,自焦山掌門一死,也不算什麼秘密了。
蕭小俠是對的,焦山掌門的毒計夠狠夠成功,隻不過那群悉數逃往黑域的焦姓武者並沒有攜帶家眷,他們也沒必要置家人於險境,禍不及家人也是規矩。
光明中有黑暗,黑暗裏亦存著光明,哪怕在黑焦山掌門可不敢保證那群焦姓武者毫不起疑,礙於形勢,他們聞風而逃,但不代表甘於在黑域度過餘生。
所以,焦山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