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塵趴在草席上,仔細研究著龜息功。這功法主要是調節呼吸,由口鼻呼吸轉化為全身的毛孔代替口鼻呼吸,積儲內力,由丹田氣代替心髒調動血液循環,以內力滋養內髒,使之在長時間得不到外界補充的情況下,不至於枯竭而死,並以此來達到似死非死的狀態。
這功法很神奇,練起來也是不易。秦墨塵按照石板上描寫的方法,控製口鼻呼吸,全身放鬆,使毛孔舒張。他體內原本就有些內力,現在用起來可是不夠了,幾個呼吸後,就開始感覺有些頭昏腦漲,全身發麻,有缺氧的跡象。
秦墨塵連忙開口呼吸,大口大口的喘氣,方才緩解。這功法確實不易修煉,難怪混蛋老頭練了三十幾年才出去。
眩暈感消失之後,秦墨塵再次投入練習。這次比起剛剛多堅持了幾秒,這對秦墨塵來說已經不易。練功本就是要循序漸進,不可能一口吃成個胖子,秦墨塵從小練功,深知這一點,也不求快,隻要有長進就好。
他能感受到,丹田之中內力在以微不可查的速度的增加,因為以內力調動血液的區域在緩慢的擴大。由最開始的丹田區域,已經快要鏈接道****。這就是一個很大的進步,這才剛剛開始而已,要是以這種速度下去,不出兩個月,就能擴散到全身。
秦墨塵練功時有一個誤區,就是幹瘦老頭在練功之時都是平躺著,而秦墨塵則是趴著。人體趴著的時候,體內血液流通與呼吸都比平躺時要困難的多,就更別說以內力調動血液,更是難上加難。
秦墨塵就這麼反反複複練習著,毛孔呼吸的時間也越來越長。由最開始的幾個呼吸時間,到十幾個呼吸,在緩慢的增長著。
……
曆城縣,縣衙公堂之上。知縣廖健一身青色官服,端坐在書案之後,身後還是師爺胡瑉。
堂下,蘭溪一身犯服跪在堂下,麵色蒼白毫無血色,雙眼無神,早沒了之前古靈精怪,充滿靈氣的樣子。
“妖女蘭溪,你毒死焦大一案,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說?”廖大人官威赫赫,一身正氣的喝問道。
蘭溪搖頭不語,精致的臉蛋上,兩滴清淚滑落。她如何也想不到,家財萬貫的她,濟南府赫赫有名的香格裏拉酒樓大老板,會落到今日這步田地。她的酒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她無從辯解,這分明是有人栽贓陷害,有怨也是無處可訴。
“好,讓她簽字畫押,待本縣上報刑部,待到秋後問斬。”這似乎是廖大人最熟的一句話,上任以來斷了兩起官司,最後都是以這句話結尾。剛剛上任就斷了兩起人命官司,他廖知縣的前途不可限量啊。當然,這裏麵少不了愛崗敬業的胡師爺的功勞。
蘭溪在供狀上畫押,衙役將其帶上手銬腳鐐,定肘收監。
曆城縣天牢,天字三號房,差役壓著蘭溪走了進來。蘭溪回頭,看著差役:“這是男監,帶我來這兒幹嘛?”
差役似乎很不願意和她說話,一把將蘭溪推進去,道:“大人說了,你乃妖人,不可以尋常人對待。”
“你才是妖人呢,你們全家都是妖人!”蘭溪瞪著大眼,雙手抓著牢門使盡的晃:“放我出去,給我換個監獄,我不要跟這群臭男人在一起。”
差役根本就不理她,好像避瘟神一樣,早都走遠了。
“一群敗類,差狗!你們陷害我,都不得好死!”蘭溪破口大罵,神情激憤。
裏麵草席上,秦墨塵趴著正在練功,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睜眼側目而視,一個日思夜想,揮之不去的身影正在牢門前,不斷的砸門。
有這麼巧嗎,這世界太小了。秦墨塵心裏嘀咕,這個惡婆娘怎麼也被關在這裏了,她不該去女監嗎?
“別喊了,吵死人了。”秦墨塵趴在那,出聲製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