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數萬高手阻攔,依舊讓幽夜離去了,現在就能攔得住了嗎?幽夜身邊的那些高手也是很大的問題,就算捉住了幽夜,自己能保得住麼?還有魔龍幫裏那個超強的陣法高手,他布的陣法連陣法世家都不敢說能破解,若是在自己幫派外麵布個類似迷天大陣這樣的陣法,後果不堪設想。
這樣做,也就是撐撐麵子罷了,若是真的碰上了,恐怕會躲開,這就是可悲的人性。
“畫姑娘,請留步。”鬼影說道。
畫龍晴站住了腳步,說道:“我來看看他。”
“幽夜兄需要休息,畫姑娘還是回去吧。”鬼影說道。
“他不肯見我麼?”畫龍晴心中一痛,問道。
“不是,是我們不能讓你進去。”百獸王也陪著他的狼王走了過來,狼王對著畫龍晴不善的齜了齜牙,雖然缺了一顆狼牙,依舊不能掩蓋它凶猛的氣勢。
“為什麼?”畫龍晴不解的問道。
“不為什麼,現在有大批高手搜捕我們的蹤跡,幽夜兄身受重傷,不能讓陌生人接近於他,明白麼?”百獸王意有所指的說道。
“我也算是陌生人嗎?”畫龍晴含著眼淚說道。
“百獸王,鬼影,這件事情還是讓幽夜自己決定吧。”血瞳走了出來,說道。
“嗯。”兩人點了點頭,後退了幾步,冷笑了一聲,絲毫沒有讓開路的意思。
“我可以進去了嗎?”畫龍晴問道。
“不可以。”血瞳淡淡的說道。
“這是為什麼?”畫龍晴大聲問道。
“幽夜兄昏迷不醒,無法做出決定,畫姑娘還是等他蘇醒過來再說吧。”血瞳說道。
“什麼?他沒蘇醒過來?什麼意思?”
“幽夜兄還在昏迷中,期間不可能讓人接近與他,畫姑娘,請回吧。”血瞳拱了拱手,說道。
畫龍晴沒有說話,她已經說不出來了,朝著外麵走去,淚水止不住的留了下去。
“有時候的選擇,就會注定了結局。”死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烤好了一隻山雞,正在大口大口的嚼著,卻是說出這麼意味深長的話來。
畫龍晴再也忍不住了,快速的向外跑去,她知道,他們說的是自己。
“或許畫姑娘有什麼顧慮呢。”雷鳴說道。
“嗯,有這個可能。”血瞳點了點頭。
“我們這樣為幽夜兄決定,是不是有什麼不妥?”鬼影說道。
“沒什麼不妥。”死人說道,“幽夜兄需要一個不顧一切愛自己的女人,因為他會不顧一切的愛上她。”
在這段時間中,劍魔和任風也來過一次。
“幽夜身體正在複原,但是依舊昏迷著,顯然是自己不願意醒過來,至於是為什麼,我也不清楚。”任風倒也不矯情,說道。
“嗯,要是這樣的話,隻能等幽夜兄自己醒過來了。”
最後任風留下幾個藥方,隻是調理身體的方子,以免幽夜醒來之後身體衰弱。
劍魔依舊抱著大劍,沒有言語,隻是說了一句:“我相信他能自己走過來。”
幾天之後,一位男子和一位姑娘來了,眾人紛紛攔在了他們麵前,臉色頗為不善。
“劍南飛,你是來看笑話的麼?不好意思,幽夜兄還活著。”鬼影冷冷的說道。
“鬼影兄何出此言?幽夜兄與在下也是深交,此次前來隻是看看他罷了。”劍南飛忍住心中的怒氣,平靜的說道。
“既然是幽夜的朋友,我們應該禮待,鬼影,你且先退下。”死人說道。
“好一個朋友,落井下石的朋友。”鬼影冷哼一聲,說道。
顯然他還在因為劍南飛的所作所為感到不忿。
其他人也冷哼一聲,不得不說,劍南飛的做法確實很不妥,導致所有的人都對他產生了隔閡。
“我要見見他。”劍南飛說道。
“還是等幽夜兄醒過來再說吧,現在他昏迷不醒,不適合待客。”死人說道。
“嗯。”劍南飛碰了一鼻子灰,卻也無可奈何,幽夜這般大哥端的是霸道。
又是半個月過去了,幽夜依舊沒有醒過來,眾人依舊沒有擔心什麼,隻是每天喂他點維持生命的東西。
“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人,不可能就這麼打倒的。”雷鳴說道。
幽夜身上的傷疤依舊是那麼猙獰恐怖,身上找不出一塊好肉來,若不是這次昏迷不醒,眾人幾乎沒有發覺。
而幽夜呢,他依舊在做著自己的夢,或許不應該這麼說,是回憶。
血瞳等人也是非常上心,除了任風和劍魔之外,沒有人再見過他,無論是多麼要好的朋友。
很快的,幽夜迎來了第二個能見他麵的人。
是個女人,蒙著麵紗,一雙眸子冷靜而又睿智,幽夜的大哥們也不敢攔著,隻能放她進去。
因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龍騰國國君燕兒。
“夜,你怎麼又睡著了呢?”燕兒依舊沒有摘下麵紗,纖細的手指撫摸著他的臉頰,說道。
“隻可惜你不肯回來,不然的話,那又是一番新的景象呢。”她不知道幽夜聽沒聽到,依舊自言自語。
“你真是個狠心的男人,把我扔下,你這些年過的好嗎?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嗎?”她輕輕的問道。
“真的好累呢……夜,快快醒來吧,我會一直,一直等著你。”她說罷,輕輕的吻了一下幽夜的額頭,翩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