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老見幽夜不下子,知道他已經感到了危機,也不著急,而是靜靜的等待著。
幽夜的心思卻也沒在棋局上,這一子是無論如何不能落下去了,自己不懂得棋奕,想要碰對位置,幾乎是不可能的,他不會拿著性命來賭那麼小的幾率。
前麵的書畫二老都是被自己的小把戲擊敗,那麼這棋老也一定可以取巧破解的。幽夜暗暗自忖道,無視麵前的危機,隨手一指,一顆棋子應聲而破,連連幾下,棋子消散了大半,大蛟也消失不見,棋老臉上閃過一絲怒氣,冷聲說道:“小友可是要耍賴?”
“在下不敢,我隻是想到,攪亂棋局,也是破局的一種。”幽夜淡淡的一笑,說道。
“下棋之人,是不可以如此的,必須先破棋局,然後才能脫身!”棋老怒聲說道。
“棋老此言差矣,在下本身就不懂棋奕,便是不用遵守著規則了,隻有在局中人,才會被規則所局限。”幽夜攤了攤手,說道。
“好一個局中人……”棋老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半晌,笑著說道:“既然這棋是下不成了,那麼不如我們切磋切磋武藝吧。以免琴老說我故意放水。”
“甚好,甚好。”幽夜微微一笑,若是比棋奕的話,自然不是棋老的對手,若是切磋武藝的話,他自然也是不懼。
“棋老,既然小友已經破局,便是放他過來吧,我們靈山四老,是不會言而無信的。”琴老的聲音傳了過來,棋老嗬嗬一笑,說道:“看來老夫是不能欣賞到小友的武藝了。”
“若是有緣,自然是能見到的。”幽夜拱了拱手,然後向琴老的方向走去。
“小友連破三老,果然是有些底蘊的,也不枉我們靈山四老出山一次。”琴老靜靜的坐在石台上,琴弦已經調試好,雙手按琴弦,隨時可以彈奏。
“琴老謬讚了,在下還是聽聽前輩的殺戮之曲吧。”幽夜微微一笑,手中的神刃一轉,橫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那老夫就卻之不恭了。”琴老手指一勾。
錚!幽夜隻覺得一道無形的刀刃飛了過來,一個後仰,後麵的石壁上鐺的一聲,出現了一個凹痕。
“能以音律傷人,琴老真是好手段。”幽夜說道,卻也不敢怠慢,琴老這一關,卻是比其他三人都有難度。
“錚錚錚!”琴老的雙手連連揮動,卻是一首殺伐的曲子,幽夜不停的輾轉挪移,躲著無形的刀刃,但是琴老依舊彈奏著,誰也不知道這一曲有多長。
幽夜快速的閃避中也想著對策,音律,音律,隻聽的父親說有一個絕代的高人,他能隨便走幾步,就會讓人受傷,如果能習得那幾步,卻也是能當琴老的對手了,可是這一時半會,上哪學去?
音律既然成為音律,自然是有音有律,若是打亂了它的規律……幽夜靈光一閃,腳輕輕的一跺。
哢!地上的一根枯枝斷裂,卻玄之又玄的嵌入了這殺伐的曲子中,頓時壓力一輕,無形的刀刃都不見了,他知道自己是想對了。
琴老點了點頭,手指更加急速的揮動,琴聲也便的急促起來,幽夜時而拍手,時而跺腳,手中的刀刃也不時的劃一下,發出一道破空的聲音,竟然與琴老的琴律有所關聯,就像一個人隨著琴聲而起舞。
一曲終了,琴老拱手道:“老夫可是大開了眼界,一首殺伐曲,一段刀舞步,妙哉,妙哉!”說罷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