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我究竟該怎麼辦!”
“這樣做到底有沒有用!”
“我這樣真的可行嗎?”
無數次,瑞茲看到自己的導師泰魯斯在深夜痛哭,自言自語,詢問著自己。
在有一次勸說的途中,另一個國家挑起了戰爭,泰魯斯和瑞茲沒辦法,隻能逃到一座山上。當他們二人到達一座山腰之時,戰鬥爆發了。
突然,腳下的地麵塌陷落空。大地似乎在呼號作嘔,天空像是臨終末日一般震顫。
泰魯斯眼睛充血,變得鮮紅,但他死死抓著瑞茲,護著瑞茲,在瑞茲的耳邊大吼著什麼指令。可是他的聲音,被他們周圍的超自然寂靜所吞噬。
這是第一次的符文戰爭,也是他們第一次親眼目睹了兩枚世界符文發動的效果。
可怕,毀滅性。這兩個詞是最好的描述。
在短短幾秒鍾後,世界終於平息了。
此時的瑞茲和泰魯斯被埋在了地下。泰魯斯迅速用空間跳躍的能力帶著瑞茲回到了地麵。
毫無一地能看出它原本的麵貌,全部都毀的一塌糊塗了。
他們緩緩爬上一座殘存的山頂,回頭朝兩軍交戰之地望去。映入他們眼裏的是一片瘋狂駭人的景象。
這種破壞的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任何正常世界法則。也是,符文碎片本就不是或者說不該存在在這個世界的。
軍隊、人、土地全都不見了。原本應該在遙遠地方的海洋現在正波濤洶湧的奔騰而來。
瑞茲無力的跪倒在地,失神地看著這世界上新添的空洞。他終於明白也感受到他導師所謂的災難了。
符文碎片的戰爭,將一切夷為平地,任何事物都無一幸免。
海水快要過來了,泰魯斯再一次使用空間跳躍帶著瑞茲回到了他們居住的地方前前。
泰魯斯嚐試著站了下沒站住,直直的倒了下去,還好瑞茲眼疾手快,在泰魯斯還沒到地之前扶住了泰魯斯。
“老師,沒事吧?”瑞茲關心的問。
泰魯斯擺擺手,把瑞茲的手拿了下啦,說:“沒事…有點累而已。”
此時泰魯斯彎著腰,雙手撐著膝蓋,後背撕裂般的疼痛讓泰魯斯實在是有點生不如死。
瑞茲看到泰魯斯的後背的衣服沾上了血跡,他把泰魯斯衣服一掀,嘴裏還說著:“老師,失禮了。”
泰魯斯的背後布滿傷口,新鮮的血液交織在一起,讓整個背後顯得更加猙獰。細看,瑞茲被嚇了一跳,那些血液在背後不自覺地流程六芒星行。巧合?不會有這樣的巧合的吧。
“這……”瑞茲想開口詢問,但又不知道怎麼說。
泰魯斯恢複了一點力氣,他推了下瑞茲,瑞茲鬆開了他。他望著陰暗的天空,緩緩說到:“那片放晴的湛藍色,再也看不見了吧。一經開始,就會陷入,然後無法停止。欲望,人類果然還是無法戰勝的。畢竟,這就是人類啊。”說著他停頓了下來,看向瑞茲,又繼續說到,“記住這句話啊,瑞茲。”
“老師…”瑞茲依舊欲言又止。
泰魯斯疑惑的看了眼,又對他說:“為師累了,先去休息了。”
瑞茲望著泰魯斯的背影,眼神變得越發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