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修緣一時不知要如何回答,他確實沒有出去的把握。便將身上的玉佩放在柳葉兒手中,道:“一定會出去的。你拿著這個。柳家人見這塊玉佩如見我一般。”
“我不要。”柳葉兒也知柳修緣所說的可以出去其實是在騙自己,讓自己拿著這塊玉佩是希望自己離開之後和柳家人相認。
紅鳶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我們要如何離開?”目光在室內隨便看了看,驚呼,“成墨和木舒雲哪裏去了?”
剛才柳家兄妹兩個人相認沒有留意到身側有何變化。
“這裏。”一隻手從堆的較高的袋子後麵伸出來。
“你們在那裏做什麼?”
“怕石頭砸到。”
“你的聲音為何變了?”
手落下去了,成墨從後麵走出來,慢慢地向前走著,突然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向前撲倒。正在眾人防備變化之時,門外響起一個飄飄渺渺的聲音:“吾乃守護之神。若想離開必要答應一件事情。”
成墨是結結實實地撞到地上,發出很大的聲響,想必摔的很痛,隻是哼哼了幾聲,慢慢地爬起來。
“無論什麼我都不會答應的。”
紅鳶喜道:“是薛和。”
紅鳶和黑衣人同時衝出小門,便看到薛和站在外麵。
“你……”紅鳶本想問你去哪裏了,隻說了個你字便停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薛和看到他們很是吃驚的樣子:“你們在一起?”
黑衣人點點頭,又飛速地衝回了門裏。有了大石塊撐著門再也不能隨意地關閉了。紅鳶和薛和也趕緊都走了進去。卻見柳修緣和柳葉兒倒地上。黑衣人正扶著柳葉兒在她後心推拿。薛和扶起柳修緣原來是被人以重手法打昏了。
柳葉兒轉醒便哇的一聲哭出來:“成墨……”
不等柳葉兒說完,黑衣人點了點頭,不用說也猜的出這裏發生了什麼事。他方才看到成墨拉著木舒雲向裏麵走去時便覺得奇怪,隻是故意不點破,到後來成墨突然摔倒,他本是戒備的。但聽到薛和的聲音便率先衝了出去。他出去回來也不過片刻之間,何況又離的不遠,哪知他們這樣快便遭了毒手。
薛和看著柳修緣醒來,問道:“剛才是成墨所為嗎?”
柳修緣點了點頭,隻覺得頭昏的很,一進無法將事情說清楚。
紅鳶一直凝望著薛和忽道:“薛和。”
薛和轉頭看著紅鳶,見她目光極是認真,便靜靜地聽她要講些什麼。
“我……”紅鳶想到他們此刻雖是共患難但卻本不是同路人,若是離開此處定是分道揚鑣,若是共同死在這裏又有何必再多言,於是改了話道,“罷了。”
柳修緣緩過神來道:“成墨忽地從地上彈起,我們要還手已來不及。他動作很快。”他所指的正是他們挖開的地方,現在那裏是個大洞。
柳葉兒也點頭道:“不知成墨和木舒雲為什麼要這樣做?”
紅鳶轉到後麵發現木舒雲也不見了,看來他們是同謀的。
薛和蹙眉道:“看來這一切成墨脫不了幹係。此處機關精巧複雜,要找到出去之法實在是難的很。”
“難道我們出不去了嗎?”柳葉兒聲音極底,心中顯是極為恐懼失望。
“若有出去隻有找到主謀者逼他帶我們離開。”
紅鳶道:“他在暗處我們如何找的到。”
薛和目光微沉:“或許這一切都在成墨身上。其實我們近日所見成墨是個女子。”
柳葉兒嘴快,反駁道:“不可能明明是個男人!”
薛和早覺得此事古怪,立刻問道:“柳姑娘為何如此說?”
柳葉兒斜看了一眼黑衣人,垂下頭。
柳修緣本想勸說妹妹說出實情便想到她是九鳳宮的人便住了這個想法。
這時柳葉兒麵露為難之色解釋道:“這是我們教內之事,不可隨便對外人說的。”
若是論到此,他們再不好多問了,但眾人也明白成墨確實有問題。
薛和繼續道:“成墨相隔一年再次出現,前後兩個成墨並非是同一人。”
語出驚人,眾人直直地看著薛和,生怕將他的任何一個表情錯漏了。
“兩人雖然相貌相似,但卻是一男一女。我們所見成墨實為女子,以前我們立場不同且證據不足,自是不好明言。”
“假成墨?”柳葉兒睜大眼睛看薛,她從未想過成墨會有兩個。
紅鳶也驚道:“男女自是有別,怎可能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