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薛和扶起紅鳶,再看看仍倒在地上的木舒雲,“他呢?”
成墨隻看了木舒雲一眼,很是幹脆地道:“拖。”
拖比留在原地還要痛苦,被拖的木舒雲對此感受最是強烈。剛才有柳修緣那樣的好人背著,碰到了成墨之後卻成了被拖著。這待遇的差距也太大了。好歹他們也算是極為熟識的,就算是成墨背背他也不為過吧。
薛和一手拖著木舒雲,一手扶著紅鳶,跟在成墨身後慢慢向前走著。這本是條走不出去的走廊倒要看看成墨是要如何來走。
走了一段,成墨靠牆坐倒,原是扣著柳修緣脈門的手也鬆了。柳修緣也倒下。早死一刻晚死一刻又有何區別,隻是心中存著淩林現在如何之事卻是萬萬不想這樣早死的。
薛和鬆開拉著木舒雲的手,單手支在牆上。忽覺得此處牆似有些不同。沿著牆前後上下不斷揣摩。再試著丈量兩處牆壁之間的距離,這裏與前麵兩側牆壁之間的距離並無不同。再拿著紅鳶的夜明珠細看,與周邊不同處卻是畫著一個美麗少女。隻有美麗少女本身與其它地方不同。而這細微的不同因是緣自於所用的顏料。若是換做別人也許不會覺得有何不同。但薛和曾經為此專門訓練過自己,自是可以分辨的出來。
再細看少女姿態,雙手蘭花指向上,正是指著正上方。薛和向著上方看去,並無不同。再看對麵牆上,也是一少女,明眸低垂,雙手絞著手絹。過去觸摸時卻並未發現不同。
這幅畫他們也是看了幾次的,卻沒有一次發現有何不同,薛和卻也沒有想過會是顏料不同。
再前前後後走了幾次,果然,隻有這裏的顏料是不同的。
“也許我們可以出去。”薛和的聲音很低,卻無疑成功地燃起了大家生存的希望。大家都急切地看向薛和。
薛和指指頂上:“從這裏一定可以離開。”他用盡全力雙掌向上拍出,隻聽砰的一聲響,手指向上少女的圖像轉動了,開啟了縫隙僅容一人通過。薛和用力一丟先將木舒雲丟了過去。
木舒雲剛過去,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便又合攏了。
“你們先過。”
薛和再次雙掌向上擊出,縫隙便開了。
紅鳶沒有動,薛和道:“快走。”
紅鳶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將夜明珠放在他的身側,迅速通過了縫隙。
接下來通過的是柳修緣,他本是要成墨先過的,成墨卻用力一推將他推了過去。紅鳶急巴巴地看著開合的縫隙,希望看到薛和。哪知在柳修緣進來很久之後仍是沒有再看到那道小小的窄門打開。之所以說是門,因為在這裏看過去,確實是一個門。
柳修緣將一壺水遞給紅鳶道:“喝水。”他沒有說別的,因為他知道說任何話都是餘的。
紅鳶搖搖頭。
“必須喝。”柳修緣也不管她是不是想喝,拿著水壺便向她灌水。
“吃飽了才有力氣。有力氣才能找人。”
紅鳶開始大口大口地喝水,大口大口的吃東西。
與其它的房間不同,這裏很幹燥,一點都不像是潮濕的地下。嵌入石牆壁的夜明珠發出的柔和明亮的光,還有水、食物、藥品。想必這裏以前應該是個儲藏室。雖然很多東西因年長日久都無法再使用了,但仍有不少的水和食物是可以食用的。若非這裏很幹燥,這些東西根本無法保存這麼久。看來建造這個地宮的人也想到了儲存食物的重要性。
吃了些東西,柳修緣四處找了幾回,並沒有發現開啟機關的方法。
紅鳶這時卻道:“我們要好好休息。”說罷倒頭便睡。
木舒雲隻喝的很多吃的很少,疼痛讓他一直處在時睡時醒之間。感到腹內略微舒服便也跟著睡著了。
“嘿嘿,是從腳開始好還是從頭開始好?”
“我就喜歡這雙眼珠子。”
“那我便要了腦漿吧。嗬嗬,可要吃個飽。”
“嘿嘿,不要怪我們要怪就怪你要撞到我們手裏來。”
木舒雲驚出一身的冷汗,醒來發現這隻是一個夢。
“你怎麼了?”柳修緣聽得這聲慘呼從本就不很沉的睡眠中醒來。
木舒雲擦擦自己額頭的冷汗道:“沒什麼,隻是做了個惡夢。”
紅鳶瞪了他一眼,繼續睡卻再也睡不著了。就聽到柳修緣問木舒雲:“分開之後你是如何進從那個石洞進入那間石室的。”
木舒雲說起在石洞中所遇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