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見到他進地宮。原來你們是這麼好的朋友?”
“你不要誤會。”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我們隻普通的對手。”
越發覺得不太普通,更不可能是對手。兩人就這樣默站了一會。
越翎忽又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他的神情還是冷冷的且帶著一股說不清的疏離。
“越翎。”
“越悅沒有你和說起嗎?”
原來他已知道他們兩個認識,成默默便道:“你是他的哥哥。”
“隻有這些嗎?”
“還有嗎?”越翎的臉色忽地變了,似乎連帶著臉也有些變形了,成默默心中遲疑,卻見越翎殺招已到。慌亂中成默默側身躲過,越翎一掌擊到牆上,立時留下一個深深的掌印。
“你不應該在這種情況下出現在我的麵前。”
不解其意,但其殺意是再明顯不過了,難道那股不明的感覺就是因為感覺到他心中已有了殺自己之意嗎?
就在此時,成默默身後的牆忽地向後倒,整個房間似在翻轉,兩人都翻了出去,進入一片漆黑之中。
“誰?”
一片漆黑之中響起略帶沙啞的女聲。
混亂中,成默默小心地向後移動,將身子移出他們的戰亂之中。同時,成默默也發覺兩人之中有一人故意地向外撤離,這才沒有踩到她。
數十招之後,隻聽一人道:“右使大人。”
“原來是你。”
沙啞的女聲也道:“宮大人。”
成默默聽得出這位右使便是指越翎,沒想到越翎便是全身紅色的右使宮千夜。這怎麼可能?他們曾坐在一起,她曾夜夜聽他彈琴,明明他們都快要成為琴友了,為何會是要殺死自己的宮千夜?若他真要殺她機會豈會不多?為什麼局勢會突然變成這樣?
越翎道:“成墨呢?”
另一人答道:“想必還在洞中。”
“哦。我現在要運功調息,不可讓人靠近 。切記不可以有火光。”
另外兩人應道:“屬下遵命。”
聲音剛止,一柄刀子已架在了成默默的脖子上,一人低聲道:“你是成墨?”
“我不是。”
脖子上的刀又緊了緊。
“我真的不是。成墨是男人。”
“費話少說。”
“我是女人。”
聲音沙啞的女子道:“讓我來搜搜。”
感覺有溫暖的手在身上亂摸 一會,癢癢的很想笑,但此種情況下確實是笑不出來。
“果然是女人。”
這時越翎已在運功,並沒有出聲。
女子又低度聲道:“可我剛才明明覺得她有些像成墨。”
剛才強光一閃,男子便警覺地立刻閉上發,以免太過刺目的光線影響了自己的判斷。所以反倒沒有去看光中落下來的是何人。隻是感覺到了兩中之中一人身上的強烈殺氣。
男子伸手點了成默默的穴道,道:“等右使發落。”
陰冷之感倍加強烈,也令成默默的頭腦清醒了不少。此刻的安靜正利於她思考最近發生之事。
如果成墨是千方百計要利用她,定然是有所圖謀。但這裏除了詭秘之外更是處處充滿殺機,實在無法可想什麼寶藏之類的東西。而且也不必由她來取,他大可自己來取,相信他也有數種無聲無息取走寶藏之法。所以,成墨應該不是想讓她來取寶,她竟然會相信他求自己找鏡子的借口。真是白癡!
那麼成墨僅僅是想利用她來吸引他的仇人。從她出現開始的確碰到了他的不少仇人,但武功也不怎麼樣的她偏偏大難不死活到現在。若是她都沒死想來自小在江湖混的他也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所以大可不必到此。
若是怕麻煩,隻要被證明與他相似的自己的確是死了,他不是可以逍遙快活的活著嗎?
不對,男女有別,他們既然一直認定“成墨”是男子,自也不會相信相貌相同的女性屍體會是他?
不過,若是死無對證,也許可以減卻許多麻煩。但,這個死無對證更不需要她出現。倒是這個寶藏的開啟需要個“成墨”,若隻有這個用處,她現在已然沒有利用價值了吧?他要如何對待自己呢?
此處並隻是機關重重的地宮,聽了柳修緣的話更是證明這裏的確不簡單。想必柳修緣也是受了要挾不得不對自己講那一番話,那話定然有真有假。但為何一定要讓她來聽?
越想越亂,成默默發現自己的推理能力是極為對的。況事情又煩亂,簡直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