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聽不懂這樣矯揉造作的聲音,成默默看了他一眼,再看看身側的其他人,為何今天有種特別的不協調感。
“山穀裏過夜的感覺可好!”借著眾人走路時不得不撥弄枝葉發出的沙沙聲,這極低的聲音也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剛剛好可以聽清楚。
成默默裝做沒聽到。
木舒雲輕聲道:“昨晚我可是極為你擔心,你徹夜不歸,我以為他們來了。”雖未明言他們,但對於兩人現在的他們隻有血魂。
成默默默然無語,自從在那座廢棄的宅院中見到那樣誇張的大大白色布條上的字之後,心中已有所預感。不過是引頸待戮。
木舒雲聲音極底,又道:“我們各自尋找安全之外吧!”
原來是怕她連累他,成默默不語,隨手將擋在麵前樹枝拂開,哪隻樹枝又反彈回來,成默默隨手再一擋,樹枝尖不偏不倚在胸前勾著了懷中玉佩彈出去。玉佩淩空飛起,砰的砸到正自出神的淩林額頭上。
“哎呀”一聲淩林正要發火,忽覺砸中額頭之物極為熟悉,在草叢中翻檢出來,不可置信地仔細看了幾回,柳眉倒豎,怒不可支地向著成默默。
成默默轉頭便看到怒不可遏的淩林,她們之間本就有間隙,這次可是創造了一個找打的好機會。正要逃走卻被木舒雲拉住。
“是你!”淩林話剛說完,就撲過去,在山穀樹叢中帶出一片沙沙的急響。
柳修緣急趕在淩林前麵擋在成默默身前,淩林腳下頓住,雙眼通紅,手裏緊纂著玉佩,斥道:“你昨夜和成墨在一起!”
柳修緣麵色微變但很快便又恢複了。
“果然如此。”淩林將玉佩用力甩到柳修緣身上,氣衝衝便跑。柳修緣腳下動了動,終是沒有追上去。眼見的淩林消失在密林裏,柳修緣隻是呆望著淩林消失的方向。
木舒雲向前跨兩步走到柳修緣身邊,尖細著嗓子說道:“你不去追。”
柳修緣回過身來對成默默道:“我玉佩前幾日便丟了不知為何會在成兄手中?”
成默默道:“撿到的。”
柳修緣又道:“不知成兄何時何地撿到的?”
成默默指了指前麵,道:“前麵的草叢裏。昨晚跟蹤我的人是你?”
此言一出,成默默感覺身側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成兄何出此言?”柳修緣神情態度與往常無異。
木舒雲這時笑嘻嘻道:“墨墨昨天晚上真是快活。”
柳修緣臉色一變,正色道:“不知曲兄何出此言?”
“盡在不言中。”
“曲宏你血口噴人是何意?”
“清者自清。”
這幾個字由木舒雲說出來卻是有股著混者自混的味道。
成默默餘光掃過身側的幾人,各人麵色雖異,目光卻也同樣在打量她。成默默此時恍然發現淩林離開跑進深穀時並沒有人去追,而包圍她的圈子恰恰好可以在她選擇任何一個方向時很好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