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正是要以女子的身份來討這個公道。薛和別以為你是先生就可以偏向這等負心的男子。即使你護著成墨,我還是可以找到的。別跑。本姑娘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原來柳飛換了女裝卻是為此。如今這個套子是鑽也得鑽不鑽也得鑽了。成默默在聽到公道二字時便已發足狂奔,所以並未聽到柳飛後麵的話。
一路狂奔,柳飛總也在身後數步,時不時有石頭之類的東西砸到背上,也不知又添了多少青腫!成默默不明白,難道那個刀疤不用解釋一下為何正好出現在薛和房中嗎?他們兩個呆了那麼久難道不令人懷疑嗎?
柳飛所經之處,引來陣陣壓低的驚歎聲,驚歎之餘好奇為何柳飛竟明目張膽地穿著女裝在書院裏奔跑,還是追著名聲不如何好長相亦不如何好的成墨?隻是可惜這位美女很快就要被請出書院了。因此,一眾目光追隨著柳飛隻希望可以多看幾眼。
追逐以越翎的突然出現終止,越翎剛剛出現在柳飛的視線裏,柳飛便急著過去告知他自己的女兒身了。除了她自己之外此事實已是無人不知,她卻還急巴巴的去宣揚。
成默默一口氣尚未鬆完,就看到齊蘊也正走過來。左右急看,學子們都對齊蘊行禮,卻沒有處可以躲藏,就連身前亦一時找不到個遮擋之物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果然,齊蘊走來在身前數步停下。
“成墨,你曠課有曾向先生請過假嗎?”
自然沒有。成默默垂下頭。後來她卻想到大可以說向薛和請了,反正薛和強迫她答應了交易,利用利用也不妨,可當時初到江湖有太多的事情一時想不到便誠實地表現出來了。
齊蘊也不發怒道:“孺子不可教也。成墨,罰你打掃學堂十日。”
聽到是如此懲罰,成默默也不覺有何難處,總比抄寫那些書本來得簡單。況學堂向來幹幹淨淨,打掃一事自是快的很,心中還竊喜了一番。待到傍晚真正拿起掃帚打掃時,她才犯了愁。反差很大很大!
滿地的瓜子皮不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還有泥巴均勻地灑在地上,角落裏還有吃幾塊剩下的包子。原來學堂是這麼髒。
好不容易熬到打掃幹淨,剛出門便在門口看到捋胡子捋的悠然的薑大夫。
“你是不是忘記答應了老夫的事情了?”
不是她想忘記,實在是這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想記都記不住。果然,她的記心是不好的。在去薑大夫的藥房時,成默默深感自己過的毫無空隙,異常緊湊,身心俱疲,想要好好睡上一覺都成了奢望。
五百兩當然有五百兩的事情。身為老薑的薑大夫指了指一扇房門後的房間:“先去裏麵泡一個時辰。”
成默默方推站進入便聞到一股極為濃烈的花香,與上次所泡大不相同。想到昨放在那寒冷至極的水中泡了那麼久,此時的溫暖真是令人昏昏欲睡。頭靠在木桙邊沿,房內水氣氤氳,花香醉人,不時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