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作弄(1 / 2)

天近拂曉,好不容易才抄完,滿身滿手都是墨跡。本想去澡堂可實在沒有勇氣,即使這個時間根本不會有人去也沒有勇氣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由她來假扮成墨,聽起來不難做起來竟是如此之難。成默默用力伸個懶腰,又扯的傷口疼痛。自哀自歎了一會,還得先處理身上的墨跡。

從外麵拎了一桶冷水回來。手剛伸到水裏不由地輕輕啊了一聲,好冷的水。原本打算好好洗一洗,最後在冷水麵前屈服隻是隨便洗了洗。吃過早飯,抱著一大堆的紙交給早早到了學堂的齊蘊。柳修緣來的遲了,小跑進來正好看到那疊紙上蚯蚓一樣的字,腳下一個踉蹌幾乎摔倒在地。

“摔著哪裏了?”淩林急著抱上前去認認真真地檢查,引來數道羨慕的視線。

“沒事,沒事。”柳修緣邊說著邊慌慌張張地要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向前走了數步又折回來,這才驚覺他原本的座位被人坐了。

淩林看著成默默道:“成墨,這是柳修緣的座位。”

成默默抬頭看著名為柳修緣的男子,為何名字和相貌都這麼熟悉。

“成墨,這是柳修緣的位子。”淩林再次重申。

柳修緣慌道:“無妨,那裏還空著一個位子。”說著便要走到過,淩林用力扯了他的衣服,一字一字用力道:“你要坐在我旁邊。”這時卻有人不客氣地坐了淩林的座位,淩林正要發火,看到坐著的人是越翎隻得硬生生地將火氣壓下去。和柳修緣同尋了一處坐下,眼卻不時地恨恨瞧強占了自己座位的越翎,有恨無處泄。

越翎坐下提筆便寫了一個字,成默默看過去看到一個“聽”字,蒼勁有力,極為悅目。再想想自己的字,真是愧對成墨。

上午的課在成默默的昏昏欲睡又不敢睡中緩慢至極的度過了。下午,成默默隨著熟悉地麵孔走到一間擺滿樂器的房間。看的成默默眼花緊張。趕緊找了個最未的座位坐下。

不時,有人在身側的空坐位上坐下,成默默垂著頭並未理會,她隻希望沒有人注意到她,心中祈禱千萬不要有人提起成墨擅於彈琴之事。突然有人硬是插身到成默默與旁邊之人的中間,硬是將兩人擠開坐進來。

“修緣,我與成墨昨天可是相鄰而坐,你總不能讓我們分開坐吧。”方才坐下之人是柳修緣,硬擠進來的人便是淩林。

成默默無言,昨日遞筆的人不就是淩林嗎?若不是那隻筆她也未必要留的那麼晚去熬夜到天明寫那一百遍的字。而且,今晚明晚以及以後很多個晚上都要不停地寫字。

“淩林。”柳修緣無奈被擠出,心中明知定然是淩林定是因為今天上午之事要作弄成墨,又不好直接指責。隻得當是沒聽見,轉頭裝作在看樂器。

“成墨,昨天齊先生留你是做什麼。”明明眾人都看到了那疊厚厚的紙,淩林卻還要故意問。雖然沒看到紙上的字,但也猜的出必然不漂亮,否則齊蘊也不會布置那樣的練字的功課,還那麼多。

成默默此時才想到昨天提醒她留下的人也正是淩林,害得她餓了許久最後吃了一隻烤焦的鳥。目光不由在淩林身上瞧了瞧,於是成默默驚訝地發現,淩林並非他而是她,若看不出淩林是娉婷嬌柔的女子那人的眼睛一定是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