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變化的隻有柳葉兒身後神秘男人在離門口三步遠的地方的垂首站立,一語不發。與剛才的態度截然不同,對來人很是恭敬。
“收好九鳳鏢,這可是妖姬最喜歡的東西,怎麼能隨便送人。”
紅衣人說話很輕很飄,好像病人似的,與剛才那迅捷的身形很不相配。可是誰也聽的出來人是如何護短,也沒有人會因為這輕而飄的聲音降低話語的份量。
“是……”柳葉兒嘟著嘴轉身拔下九鳳鏢,很小心地收好。
紅衣人轉到了木舒雲和成默默的對麵:“你們是準備自裁還是被我大卸八塊。”
這一次木舒雲看到了這紅的如同凝結的血般的裝束,整個人如同落入冰水中。毋庸懷疑,這位一定就是了!誰也不會和魔教右使宮千夜一樣將自己全身包裹在紅色裏不留一絲其它色彩。木舒雲自歎今天想活著離開這裏真的很難。他隻不過是路過正好看好自己的仇人而已,隻不過是想小小地報複一下而已,為什麼要碰到這個恐怖的人!為何他會這樣倒黴!
魔教的右使宮千夜之所以名氣大並不僅僅是因為占了魔教右使這樣重要的位置而是因為他的瘋,不僅人時時發瘋做事也很瘋狂,瘋狂而又護短。此外,宮千夜對於正道和魔教都是迷一樣的存在。第一,沒有人知道宮千夜究竟是男是女是矮是胖是醜是美;第二,全身包在如血的紅色裏不曾露出哪怕是一絲頭發所帶來的視覺上的效果帶來的震撼也令人生出無限遐想。
初到江湖的成默默當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唯一知道的是眼前的人很強。要想成為天下第一,先要打敗很多的高手,而這是她碰到的第一個高手。是能否成為天下第一的很重要很關鍵的對手。生或死即是自己與天下第一之間的緣份。若是死了,那麼什麼希望與目標都無所謂了。若是能活下來豈不是向天下第一又邁了一大步。
心中的興奮竟是越來越濃。
成默默的姿勢雖未有大的變化,但已準備就緒。昨天因柳葉兒抓破的傷凝結的疤也顯得似要再次開裂。
柳葉兒收好九鳳鏢,看到那兩個剛才對自己無動於衷的家夥居然敢不回答右使大人的問話,氣憤憤地道:“宮大人在問你們話呢?你們啞了嗎?我知道了,你們一定是害怕了。”
宮千夜頭一轉,聲音從麵具後麵飄出:“你不知道我討厭別人用這樣的稱呼嗎?”
柳葉兒暗恨自己因一時的興奮便將這個禁忌忘記了。好在在外人麵前,宮千夜是向來不會過分嗬責自己人的。
殺氣鬥誌越來越濃烈,每個人都不由地屏住呼吸。小小的房間裏彌漫著激戰前的平靜。
成默默壓抑心中的興奮,如同獵人在等待著獵物一般,雙眸緊緊地注視著宮千夜,握劍的手微微轉動。
宮千夜舉起右手,藏在衣袍中極為厚重笨拙的暗紅色金屬手套如同黏在手上的鐵錘一般,威風無比。左手是柔軟的紅色手套,很好地貼合在手上,五指動作靈活。兩隻手在一起輕輕地相撞,一剛一柔,配合無間。
床上的人已躍起!
誰會是獵人?誰又會是獵物呢?
三人三隻耳朵六隻眼瞬也不瞬地盯著,生怕隻一眨眼便錯過精彩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