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死了,我倒是想看看誰能從映月山莊救人出去。”
水無劫的話,讓所有在場的人都嚇得不知所措,青檀更是嚇得發抖,因為是自己射出的那幾枚銀針,也算間接害死了玄跡。看著無相凶神惡煞的目光,恨不得把在場的人全部殺了,青檀和秋狐靈看也不敢再看無相的眼神。
“藥王死後,我怕有人會逃獄,所以在飯菜裏喂了一點驅功丹,感覺如何,無相?”
覆手一驚,“驅功丹,一旦服下,一個月內無法運功,強製閉塞人體通識大穴……”難怪剛才無相想要出手,又停下了手,原來水無劫早有安排。
水無劫安排人手將玄跡抬走,把無相重新關進牢房,其餘一眾人全部離開,秋狐靈和青檀想要見見玄跡,水無劫卻誰都不讓見。此外,覆手三人被玄跡的魔氣傷到,雖然有蝶舞異術恢複,但終究傷的不輕。
當天夜裏,就在大家都離開牢房後,青檀又回到了地牢,看無相的眼神,和不屑的態度,青檀怕是說什麼也沒有用,但還是和無相說了一聲對不起,無相竟都不想和九天人說話,麵壁著牆壁,絲毫不理會青檀。青檀了解無相的心情,也不想打擾他自己安靜一會兒,便彈指射出一顆藥丸,落在了無相的身邊,然後什麼也沒說便離開了。
翌日,天氣晴朗,雪也停了,映月山莊除少了一個玄跡,連瓔珞也不見了,說到瓔珞,大家都很奇怪,為什麼無緣無故消失不見。但秋狐靈提起魈靈,主人一死,魈靈沒有了羈絆,很可能就獨自離開了,大家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但對於玄跡的死,許多人都不能釋懷,青檀和秋狐靈想去水無劫的房間看一看玄跡屍體,但都被拒絕了,水無劫說要等夢魘大人回來處理。
藥王的死和玄跡的死,對青檀的打擊都不是一般般的大,一個最疼自己的爺爺,一個是喜歡之人的弟弟,每當想起無相可怕的眼神,青檀總會感到莫名的難過。爺爺一死,映月山莊救死扶傷的責任都委托在了青檀身上,但青檀在整理藥草的時候,忽然發現少了一點什麼,可對於心裏的難過來說,早就懶得放在心上。
玄跡死後的第三天,覆手偷偷去看過玄跡,的確慘白如蠟,眼孔發黑、整個手臂也是漸漸趨於黑化,見了玄跡的屍體,覆手眼睛有些微紅,但還是沒敢進去水無劫的房間,便悄悄走了。
用飯的時候,花柔和羅睺從映月山莊外回來,花柔手裏捧著一株格外豔麗的蘭花科植物,葉子像劍刃,花瓣格外吸引人,擺放到了桌上,大家忽然對這感到莫名的好奇,狐靈一眼就辨認出這叫做墨蘭春劍,是蘭花中最神奇的品種,可以存活在荒漠沙丘、大雪冰原,哪兒的環境越惡劣,這墨蘭春劍便長得越好。
但眼下,大家都沒心思欣賞這美好的花卉,玄跡死後,整個映月山莊陷入了一種極其陰沉的境地,除了用飯時碰麵,眾人根本不相往來。大家和往常一樣,自顧自個兒吃,青檀剛給無相送去飯餐,回到這兒,看到墨蘭春劍,愣了一愣但也沒說什麼。
哐當——
忽然狐靈手裏的燙勺摔在了地上,狐靈感到腹部疼痛,忍不住趴倒在了桌上,緊接著是羅睺和花柔,再是覆手,最後是水無劫,全部疼痛難耐,手心裏均出現了一條黑色的血痕,受不住鑽心刺骨之痛,大家都紛紛倒在了地上,青檀來不及多想,立馬拿出銀針紮入狐靈的手心,將血痕四周紮了一圈,但根本沒有效果,狐靈還是痛得死去活來。
啪啪……
忽然響起了一陣拍掌聲,一個精悍的男人堂而皇之出現在大家的眼前,男人滿臉的紋身,整個手上、脖子裏也全部都是紋身,見到九天一眾人全癱倒在地上,看了哈哈大笑,男子停下拍手,大喝一聲:“既然都放倒了,還裝什麼,起來吧!”
話音一落,花柔竟然若無其事地站起了身子。
“不好意思,各為旗主,”花柔伸手摸了一把桌子上的墨蘭春劍,“墨蘭春劍遇上洛河散的藥力,果然夠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