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命運好似有一雙無形之手在操作,冥冥中該注定的早已有定數,傲虎在新訓結束後被分到了武警九中隊。真應了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馬鐵在新兵分下來這幾天可夠上火的。因為傲虎被分到了他的一個排裏,馬鐵在四班當班長,傲虎一牆之隔分到了五班,傲虎的班長還是何海。其實河海也夠上火的,在分兵那天傲虎別的中隊都不要,大隊長硬分都分不下去,誰都怕這個刺頭惹事。沒辦法新訓大隊領導研究決定,把這個艱巨任務交給了一直和傲虎處的不錯的河海班長。傲虎一到九中隊河海就和他說:“兄弟求你一件事,就是你一定要讓我在這最後一年兵役裏平安退役,行不?”傲虎不理解河海為什麼會這樣怕他惹事,難道自己真是刺頭麼?但是不管怎麼樣傲虎還是答應河海肯定自己不給他找麻煩。
武警九中隊是一個建隊近30年的老部隊,其職能是看押7000多犯人的勞改監獄。部隊和監獄所在位置非常偏僻,離縣城很遠很遠。監獄的四個角有四個崗樓,監獄的牆是3.3米,在牆上還有1.1米的高壓電網。部隊在監獄的旁邊,是一排六十年代的老房子。房子的排頭是中隊辦公室和食堂,還有二十多間房子就是兵的宿舍。九中隊一共有兩個排六個班,每個班編製是八個兵,隻有班長是獨自一張鐵床,剩下的都是連在一起的板鋪。冬天取暖是靠北方特有火牆(牆是空的連接走廊裏爐子,靠爐火的熱量牆體就會很熱所以叫火牆。)取暖。在營房的前麵有著一個大約足球場那麼大的操場,操場上有著各種部隊訓練的器械。在營房的後麵是勞改農場的家屬住宅區,全都是一樣的黃牆紅瓦房子。在這裏你能見到的人最多的就是勞改警察和武警官兵,偶爾能看見不是製服的,那都是六十年代來支援北大荒農場的全國知青和他們的後代。這裏是典型的勞改農場,犯人出工就是種地和收糧食。武警的工作就是看押犯人出工和平時的監獄執勤,目的也很簡單防止犯人逃跑。
傲虎倒九中隊快一個月了,和戰友們相處還是不錯的,尤其同屆兵和他都比較好。中隊長人也比較不錯,中隊長是一個70年代老兵叫王長功。中隊還有一個指導員叫趙明,趙明這個人傲虎不太喜歡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指導員像女人那樣太能嘮叨了。相比下中隊長那就特男人,說話幹脆,辦事利落。傲虎的排長也是剛從警校分來的叫王春力,都說他功夫不錯,所以傲虎老想什麼時候有機會一定比試一下。這裏的生活很枯燥無味,時間長了會把人逼瘋,每天除了站崗就是訓練。因為還沒到種地的時候犯人也不出工,連出去看押機會都沒有。中隊的生活夥食都不錯,傲虎都快胖了10斤。傲虎實在是無聊透了,沒事時候就到中隊圖書館看書學習,學的是高中課程和他認為有用的醫療救護。
傲虎自來九中隊到現在盡量避免和老兵衝突,他不是怕老兵人多,是怕傷到班長河海的心,可是沒想到越是這樣越會給自己惹麻煩。四班長馬鐵以為傲虎學乖了,不斷的找麻煩,傲虎能忍的都忍了,可傲虎畢竟是傲虎他會爆發的。一天下午在操場的雙杠訓練區,馬鐵和幾個同年兵在那裏吸著煙,侃大山吹著牛。看見傲虎走過來馬鐵就喊:“那不是挺牛x的那個小子嗎?你過來。”傲虎走了過去說:“班長你找我有事”?馬鐵的同年兵有一個叫李斌的看著傲虎說:“聽說你挺牛x的,現在怎麼蔫了呢?操!現在知道什麼是新兵了吧”?傲虎沒有說話,頭低的很低很低。馬鐵以為自己人多傲虎怕了,膽子就大了起來有手拺著傲虎的衣領說:“媽的我忍你很久了知道不?這是九中隊不是新兵連,隊長今天不在家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傲虎小聲說了句:“求你了別惹我,要不你會後悔的”。你說什麼在說一遍我沒聽清?馬鐵問道。傲虎火了頭抬了起來,眼睛都紅了看著馬鐵喊到:“別惹我,要不你會後悔的”,話音剛落傲虎的拳頭已經打在了馬鐵的下巴上。馬鐵的身體都被打飛到3米以外,晃悠了半天都沒站了起來。李斌和另外幾個老兵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因為傲虎出手太快了。當李斌和另外的老兵喊罵著衝上來的時候,傲虎先瞄準了李斌一把就抓住了他的頭發,一個膝蓋墊炮連著一個正踹,李斌也飛了出去。剛才還喊著要動手的那幾個老兵沒在向前衝,站在那裏沒敢在動。這時候馬鐵好不容易爬了起來向食堂跑去,傲虎隨後就跟著進了食堂。當傲虎到食堂的時候馬鐵已經從後廚那拿了把菜刀,馬鐵喊著就向傲虎衝來刀也從高處像傲虎頭上劈來。就在這電光石火的瞬間,傲虎身體向右一偏用左手抓住了馬鐵握著菜刀的手,一個反腕,右手一個衝天拳打又一次打在了馬鐵的下巴上。馬鐵被打的直晃悠,傲虎連著又是纏腕切腕將菜刀奪下。看著傲虎手中的菜刀,馬鐵驚嚇的清醒了很多,一下子就竄出了食堂的大門向外跑去,傲虎這個時候已經紅了眼睛拎著菜刀就跟著衝了出去。操場上已經從營房出來了很多新兵和老兵,他們都喊著傲虎把菜刀放下,傲虎就當沒聽見一直追著馬鐵。馬鐵跑真是見長,傲虎追了半天也沒追上,氣的傲虎把菜刀對著馬鐵的後背飛了出去。菜刀旋轉著高速向馬鐵後背飛來,就聽媽呀一聲馬鐵趴到了地上,菜刀也隨即掉在了一邊。傲虎衝到馬鐵身邊就是一頓腳踢,踢的馬鐵媽一聲爹一聲的叫著。這時候不知道中隊長什麼時候回來了,中隊長大喊到:“傲虎住手,要不我槍斃了你”。傲虎聽得出來隊長的聲音,又最後踢了一腳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