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如果我想要你的命,隻我一人足矣。”淩雲霆眸光如劍,冷冷的落在曹司馬身上。
“雲…”漆汐擔憂的望著淩雲霆,這些時日的相處,她已經知道他在塵世的一些禁忌,這些人都是凡人,他不能動手傷害他們。
“讓我來吧。”想了想,她的修為雖然還停留在練氣後期,但是對付曹司馬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淩雲霆輕輕搖頭,將太後交到漆汐手中解釋道:“有這麼多侍衛在,你近不了他的身。”
“不行!你不能違背規則,到時候傷了自己,誰來主持大局?”漆汐伸手拉住淩雲霆,急切的勸解道。
“你們兩個,商量夠了沒?”見兩人拉拉扯扯,曹司馬嘲弄的喊道,“認清形勢乖乖禪位,做你的太上皇,我保你們性命無憂。”
“大司馬!”一名麵相耿直的官員突然大聲斥責道,“我竟不知你有此狼子野心,皇上正值壯年,是個明君,你逼他退位意欲何為!莫不是想改朝換姓,你這是癡心妄想。”
官員的話,頓時引得眾官員對曹司馬加於怒目相視,紛紛指責道:“真是狼子野心啊,平素裝出一副為國為民的模樣,原來不過是迷糊人的把戲。”
“尚書大人,你怎麼能汙蔑我的一片忠心,要說當今皇上,他也算個明君?”曹司馬嘴角勾了勾,諷意十足,“為登大位,他殺兄弑弟,九名皇子就獨獨留了南陽王爺一人,最讓人不齒的是,他看上了南陽王妃,設計王妃假死,並將她立為皇後,企圖瞎謅個假胎記,愚弄臣民!你們說這樣的皇帝該不該廢?!”
原本憤憤不平,意憤填膺的百官,有大半人的麵色變得難看起來,他們心中也有相同的推斷,一時皆是低頭沉默了起來。
站在人群中柳相激動的掙脫束縛,憤怒的大斥:“信口雌黃,一派胡言,若真要南陽王的意願,這樣的場合,他又怎麼可能不在場,分明是你們曹家生了造反之心!”
“找死!”曹司馬雙目一瞪,照著柳相墜出一把紅櫻長槍,槍尖寒芒畢現,眼看著就要刺上柳相的胸口,一根骨節分明的手指,輕盈的點在尖頭上。
朝著曹司馬冷然一笑:“你的命得留下。”
曹司馬大驚失色,他用了十成的力氣拋出的長槍,竟然被他用這種匪夷所思的方法給接住,眼前的景象讓他生出了十二分危機感,他夾著馬腹,驅著馬連連倒退,大喊出聲:“所有侍衛聽命,一律向前拿下狗皇帝!”
話音剛落,成千的侍衛洶湧而出,神情激動,齊刷刷的舉刀往淩雲霆方向衝去,而曹司馬則使著熟撚的輕功,往高台上急急掠去,一雙渾濁的眸子,閃著精光。
就在曹司馬的長臂探上漆汐肩頭的那一刻,漆汐波瀾不驚的對著曹司馬報於淡然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的拔下木簪,反手送入曹司馬的胸口。
忽然傳來的刺痛,讓曹司馬幾乎要發狂,他一心隻想著將他們擒下,好用來挾持皇帝,怎麼就忘了她會武功!一截小小木簪居然可以穿透他的胸前特製的護心鏡,直直插入他的胸口,皇後的武功修為之高,大大的超出他的意料,他震驚的低著頭,盯著拍在胸前的纖柔素手,眸中滿含著不可置信。
耳邊傳來對麵女子溫柔到能滴出水的聲音:“誰給了你這樣的勇氣來抓我,曹公子沒有告訴你我會武功嗎?”
真是蠢才,居然把她當成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慢條斯理的抽回木簪,這雖不是她第一次傷人,可心底總忍不住打顫,她本可乘曹司馬不備,一擊要了他的命。
胸口噴灑出洶湧熱血,劇烈的疼痛,延綿不斷,痛得曹司馬幾乎站不穩,是他太求勝心切,太過於大意。
曹司馬踉蹌向前,神情複雜的俯視著被侍衛淹沒在人群中的淩雲霆,見他雙眼漠然的盯著自己,對於侍衛的攻擊,連看都不看,便能輕盈的躲過,心更是一沉,看來今天他…
“父親,危險,快來我這!”
曹思謙領著上萬名士兵急急趕來,便見曹司馬一手捂著胸口,怔怔的站在高台之上,全然不知他身後的漆汐拿著變成劍狀的木簪對準了他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