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到內陸去(3 / 3)

3個小時後,當地殖民地總督和警察來組織救援工作。通過排查和調察,最終得出結果——是那些流犯幹的。

格裏那凡不願意讓女客們看到橋下那副慘景,便沒有將事情真相告訴海倫夫人,隻是說有列火車出了事故,沒有提流犯的事。

爵士想以後找機會再把此事單獨說給艾爾通。而此時的旅行隊伍已越過鐵路,仍按原方向,向東前進。

自從經曆過了康登橋的一幕,旅行隊伍的次序發生了一些變化。首先是讓打獵的人不能離去牛車太遠,其次是露營時有人輪流守夜,第三就是槍上要一直裝有彈藥。不得不采取一些預防措施。

而對於這些,海倫夫人和瑪麗·格蘭特小姐全然不知。因為格裏那凡不願意讓她們擔驚受怕。

自從發生了那次慘案,人人都加強了戒備。城鎮裏的居民和畜牧站的人,天一黑就關閉了窗,牧民們在放牧時也都隨時攜帶槍支。而當地政府更是異常謹慎,同時也加強了對郵電交通的保護。

行駛了整整一天,牛車在漫無邊際的樹林中穿行,甚至連一隻野獸也沒有碰到,更沒有碰到一個土著人。

天色已晚,人們在幾棵被火燒過不久的桉樹下麵紮起帳篷。巴加內爾讓奧比內小心地在一棵空心樹幹裏生火做飯。晚飯後,艾爾通、穆拉地、威爾遜、孟格爾輪流值班,直到次日早晨。

1月3日傍晚,大家走了幾英裏,麵前出現了一小片平原,上邊有整齊排列的房屋。

“是塞木爾!”巴加內爾歡呼起來,“穿過這個鎮子,我們就走出維多利亞省了。”

“能在這個鎮子裏找個像樣的旅館嗎?”格裏那凡問。

“我想應該能找到的。”

“那我們就到鎮上去!我想,勇敢的女士們不會反對在旅館裏住上一夜吧。”

“親愛的愛德華”海倫夫人說:“我和瑪麗都同意這樣做,但不要走太遠,以免耽誤我們的行程。”

“一點都不遠”格裏那凡回答。“駕車的牛已經很勞累了。再說,明天天亮我們就會動身起程的。”

晚上9點,月亮已接近地平線。月光透過一片薄霧,斜射大地。巴加內爾在前邊,憑本能引導,把大家帶到了康爾旅館。馬車停在停車場,客人能帶到了舒適的房間裏歇息。

10點鍾,大家圍坐在桌旁吃飯。奧比內先生以總管家的身份事先對晚飯作了檢查。看得出他是一個多麼小心謹慎地人啊!

少校在吃晚飯前走出去沒多遠就察覺小鎮上有點異常的情況。他和旅館主人狄克遜談了10分鍾,就了解了真相。

不過在當時那種情況之下,他什麼都沒說。等吃完晚飯,海倫夫人和格蘭特姐弟都回房間休息去了,他把大家留下,對他們說:

“人們都知道了斯達斯村鐵路上的血案的凶手是誰了。”

“抓到了嗎?”艾爾通急忙地問道。

“暫時還沒有。”盡管少校對那位水手急躁情緒有所察覺,但他並未表露出些什麼。

“可惜!”艾爾通又補充了一句。

“那血案到底是什麼人幹的?”格裏那凡問。

“你看報紙吧。”少校回答道。把一份《澳大利亞新西蘭日報》遞給格裏那凡看。

“你看了報紙就會知道答案,那位警官猜得不錯。”

格裏那凡高聲朗讀了下麵一段新聞。

1865年1月2日,悉尼消息。——大家還記得,12月29日夜間,在墨散鐵路距卡斯爾門車站5英裏的康登橋上發生一起大慘案,11時45分的夜班快車高速駛到呂頓河裏去了。

火車通過時,康登橋是開著的。

失事後的搶劫和在距康登橋半英裏遠發現守橋員的屍體,這都表明,慘案是由一夥罪犯製造的。

據檢察官調查結果,6個月前,西澳伯斯拘留營曾準備將一批流犯押送到諾福克島,但在押送途中這批流犯逃跑了。康登橋慘案即為這批流犯所為。

這批流犯共29人,為首的名叫彭·覺斯。彭·覺斯是一個最狡猾的匪徒。幾個月前,不知乘什麼船來到澳洲,盡管政府在全力緝捕,卻始終一無所獲。

希望各鎮居民、鄉野遊民以及牧民都嚴加提防,並給政府以協助。若有罪犯消息,隨時向本殖民地總督通報。殖民地總督米切爾看完信後,孟格爾說:“要是海倫夫人和格蘭特小姐現在不和我們在一起,我根本不在意那幫家夥的。”

格裏那凡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著說道:“有兩位女同伴,為安全著想,我們先到墨爾本,回到鄧肯號上,再乘船到東海岸尋找格蘭特船長的蹤跡。認為怎麼樣,麥克那布斯?”

“我希望先聽聽艾爾通的意見,你說呢?”少校把問題拋給了艾爾通。

那水手被點名發言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所以,他眼睛一直看著格裏那凡。說:“我想,我們現在距離墨爾本有200英裏,如果要是有危險,不論向東走還是向南走都會一樣。而且兩條路條件幾乎相差不多,都是渺無人跡。況且,我也不相信30幾個罪犯就能嚇倒我們8個武器彈藥充足的好漢。要是我,除非想出更好的辦法,否則我認為仍堅持原路。”

“說得好,艾爾通。”巴加內稱讚道爾,“我們繼續往前走,也許可能找到格蘭特船長的蹤跡。若是轉而向南,那麼就會背道而馳,越走越遠。我和你想的一樣,我才不在乎那些珀斯逃犯。一個勇敢的人是決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裏。”

這麼一來,大家不改變行程的議案進行表決。結果,全體通過。

“我還有一個建議,爵士。”艾爾通說,在大家都要散開時。

“你說吧,艾爾通。”

“派人到鄧肯號,讓它馬上趕到東海岸去不是更好嗎?”

“那是幹什麼?”

“我們應該到達吐福灣再發命令才對啊。如果發早了,萬一我們遇到什麼意外,那就不得不回到墨爾本,豈不要更後悔。何況此刻船還沒有修好呢。所以,我覺得再等一等發命令也不遲。”

“也好!”艾爾通也不再堅持。

第2天,大家全副武裝離開塞木爾鎮,準備應付一切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