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比往常吃得久了很多,而且太多時候,淩慕晨總是會發出暗淡無光的眼神,沒有了從前那種陽光堅敏,卻多了很多迷茫和不安。小貝倒是奉行快樂至上的原則,卻沒有怎麼留意到這一切。
當淩慕晨還在想著什麼的時候,小貝又開始劈裏啪啦地說起來了:哥哥,我昨天做了了很奇怪的夢境哎,你不如幫我解解吧。
本來思緒還在半空中的時候,突然聽到有個人聲在跟他說話,忙收了收失態,本能地回了句:好的呀。其實他是不知道剛才小貝說的是什麼的,這完全來源於從前,小貝一有什麼事情跟他說,總能用“好的呀”這三個字連接上。
於是小貝就開始煞有其事地描述了她的那個夢境:
天陰沉沉的。清晨的時候兩個女人去寺廟,卻在路上的時候遇到了一群烏鴉。烏鴉本來就有不祥之兆,所以她們原本打算是直接回來的,但是想想應該給家人祈福所以還是去了。再後來的時候,天漸漸下起雨來,而且還越下越大,所以她們不得不在寺廟中避雨,等到雨停了再走。那時候寺廟中已經擠滿了很多人,她們就那樣在汙濁的空氣裏呆了好久。再後來,不知道誰家老了人,正在準備做白事,自家門前搭了個戲台子,像是準備唱兩出戲或者是放映個電影什麼的。這時候身材嬌小點的女孩子居然拿著話筒唱了一首情歌,情歌唱的什麼我就記不得了。身材稍微大些的卻在這時候離開了,走到了一間屋子裏,這個屋子有點像北京的四合院。她進的那個屋子是裏屋,裏麵放了一張床,床的旁邊拉下了簾子,床下麵有個小瓶子。後來不知道誰說起這邊有人立地成佛了。然後一道金光射到了她身上。在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個人進來了,好像是如果他把這個女的給殺了,就可以成佛還是什麼,反正是很惡狠狠地走了進來,而且還說了幾句話,至於說的是什麼,我是沒有記得住了。再後來那男的突然抽出菜刀,往那女人身上猛砍過來,然後兩個人相互扭打了好久。隻是在這時候,金光又再次射了進來,那個男人卻突然給金光給震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那個女人突然覺得渾身不自在,她似乎害怕了成佛,怕再次有人跟剛才那個男人一樣瘋了似地想了結了自己的性命。不過這一刻好像沒堅持多久,她還是走到簾子的後麵嗎,蹲在一旁看著那個小瓶子,若有所思。然後聽到有人叫他,有封沒有郵戳的信件寄給她。
“哥,你有在聽麼?”
其實淩慕晨一直都在認真聽來的,隻是越往後聽越覺得蹊蹺,這跟他晚間所做的夢境如出一輒,他漸漸感覺到一絲陰涼劃過自己的心田,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許這是預示著什麼,又或者這裏麵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沒有啦。你的夢境真的好奇怪。不過你記得那個寺廟叫什麼名字麼?”
“白馬寺。”
“什麼時候我們一起去拜拜吧,也好為爸媽祈福。他們一天到晚辛辛苦苦的,很少有歇下來的時候。哦,對了,哥哥醒的時候發現抓的是你的手,疼麼?”
“沒有了,也許哥哥不打算要妹妹了,所以想著給我早點討個嫂子來的。”
“哪有啊,你嫂子的事情橫豎都得好些年才可能吧。再說了,誰叫你一直坐在哥哥旁邊啊。好了,不鬥嘴了,我們去學校吧。”
“好啊好啊!隻是好無聊啊,校長都被趕跑了,以後可以欺負誰呢?”
“你呀,給哥哥稍微認真地學一點課,明年考試的時候不用太慘就好了。”
“哥哥,你也知道我不是那塊料了,不過既然哥哥說了,我會努力做到的。不過哥哥,你是不是應該像從前一樣給我解解這個夢境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個夢境很好,表示妹妹近期會一直一帆風順的。”
“可是我眼睛還跳得很厲害。”
“那是因為妹妹最近一直忙著太多事情,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再說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哥哥都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謝謝哥哥!”
淩慕晨說完,臉色開始變得異常沉著,他似乎感應到一場大事就快發生了,然而在現在他更多的是需要讓妹妹先度過第一關,至少不能跟克拉她們起太大的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