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辛上來報道:“陛下,下麵侍衛來報,說是在城內看到一個身穿白衣長發飄揚的女子酷似白美人,隻是,並沒有抓到那女子。”
秋棠道:“這你該做何解釋?”
梔子忙辯解道:“夫人,這臣妾需作何解釋呢?他們所見到的是披頭散發的白衣女子,和臣妾有什麼關係?何況,一群侍衛連個女子都沒抓住,這不是很可笑嗎?依臣妾所見,他們看到的定不是什麼女子,定是個女鬼罷。”
“你……”秋棠一時無言以對,隻好對秦王政說:“陛下,臣妾不過是盡管理後宮的職責,然而臣妾心有餘而力不足。”
梔子就知道,這件事一定是秋棠興起的。由此可見,她一定是派人暗中監視著夜瀾殿,一發現自己不在殿中就請來了大王。現在就看他怎麼說了。
隻聽見他說:“秋棠,這夜瀾殿裏的宮女都有罪,主子整天不在殿裏不稟不報,也不知主子去往何處,尤其是懸鈴,作為貼身宮女,一問三不知,實在應該重罰。”
“是,臣妾必當作出相應的懲罰。”
梔子一聽,急了,想著連懸鈴也要遭殃了,於是連忙服軟道:“請陛下恕罪,這並不關她們的事,是臣妾想一個人靜一靜,特意不告訴她們的。請陛下責罰臣妾一個人。”
“這後宮中的事,寡人無心也不想費時去管,你有什麼請求跟夫人說。”
梔子看了一眼秋棠,覺得讓自己低聲下去去求她總是很別扭,但沒有辦法,隻能低頭,於是硬著頭皮說:“請夫人恕罪,是臣妾一個人的錯,請責罰臣妾一人便好。”
秋棠說:“賞罰講究的是公正分明,誰犯錯就罰誰,怎能亂了規矩?美人既然沒有出宮,就不算逾矩,而宮女們沒有侍奉好主子就是她們犯了錯,自然該罰。”
梔子本要辯解,秦王政打斷了她的話,“好了,寡人沒有時間聽你們在這兒糾結這些事情。”他說著隨即起身,拂袖要離去。
梔子知道,他走了,就再沒辦法了,懸鈴就要遭殃了。在他路過身邊的時候,梔子拉住他的下擺,乞求道:“陛下,請饒恕她們,臣妾願代她們受罪。”
他俯視著匍匐在地的她,看著粉色緞麵包裹著的她曲線玲瓏,卻纖柔得可憐,頓時不忍不答應她,在她麵前,堅硬的心也容易軟。“所有的宮女到殿外去跪一夜,其他的罪,就由白美人來承擔。”
眾宮女連忙磕頭謝恩。
“你,上來領罪吧。”他說著跨上了樓梯。
梔子起身,與秋棠對視一眼。秋棠雖然保持著端莊的神色,但內心十分不舒坦,這無疑又輸給了她,還又給她創造了一個爭寵的機會,說是上去領罪,肯定又會演變成顛鸞倒鳳。
梔子隨即轉身,上樓去。
梔子來到樓上的正房裏,他正襟坐在床榻上,梔子邁著纖纖步履走過去,粉色緞麵裹著的纖柔身子搖曳生姿,曲線玲瓏,曼妙優雅。他睨著她,目光裏透露出一股不可捉摸的神色,亦冷亦柔。梔子來到他跟前,跪下,淡淡地說:“陛下。”
“起來。”他說。
梔子站起來。
“過來。”他說。
梔子凝視著他,沒有動,她捉摸不透他,他這麼平靜,總覺得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看著她不動,他說:“你在害怕什麼?過來。”
聽到這句話,梔子一震,她記得蒙恬也對她說過這句話,一時間越發感到緊張,但還是不得不挪步上前,來到他麵前。
他突然伸手攬住了她的細腰,她倒在了他的懷裏。他透過絲滑的緞麵撫著她柔美的線條。他低下頭,湊在她麵前,卻沒有吻她,似乎是聞了聞她的味道,稍時,睜開眼簾,問道:“你真的沒有騙我嗎?”
梔子陡然緊張起來,但極力抑製住這種緊張,說道:“真的沒有。”為了掩飾緊張,不至於露餡,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頸,湊上去吻住了他的唇。他的唇緊抿,堅硬而有力度,梔子鮮嫩紅潤的唇軟軟地囁嚅著,慢慢的,溫化了他堅硬的唇。他終究是沒抵抗住。伸手捏住她的臉,強勢而有力地吻起來……
第二日清晨,梔子醒來,發現手腳變得不靈便。她睜開眼睛一看,發現雙手被綁在一起,手腕上明晃晃綁著幾圈金鏈子,梔子掙了掙,發現根本掙脫不了。她立即把腿也抬起來,發現腳踝上也拴著幾圈金鏈子,雙腳之間隻能分開幾寸的距離,剛剛夠移個小碎步的樣子。梔子感到驚慌起來,連忙拚命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