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姐姐,這是紅藥姐姐,你本來就認識她,這有什麼奇怪的呢?”懸鈴說
木槿想著想著,就頭疼起來,蹲了下去,抱著頭喊痛。紅藥隨即快步離開。
梔子起身,來到木槿身邊,說:“木槿,想不起來就不要勉強,很快,你就會想起一切的。懸鈴,帶木槿去休息。”
“是。”
天氣陡然變涼了,涼涼的秋風從外麵鑽進來,在廣闊的夜瀾殿裏流動,梔子隻穿著件薄綢睡裙,不禁打了個寒顫。宮女隨即來服侍梔子更衣洗漱。
梔子穿著一身玫紅的夾層繡花深秋裝,歪在臥榻上休養,因為手受傷了,不能彈琵琶,不能看書,不能繡花,無所事事。
宮女進來報道:“美人,王長使求見。”
“傳。”
隨後,王蕤進來了,“臣妾給美人請安。”
“不必拘禮,來這裏說話。”
王蕤來到梔子旁邊坐下。梔子看著王蕤的麵頰白裏透紅,嘴角含著微笑。於是問道:“昨夜,侍寢怎麼樣?”
“其實,昨夜,我隻是跟陛下躺在床榻上聊了一個晚上的天,聊著聊著就睡著了,也沒能伺候陛下。”
“陛下還能跟你聊這麼久的天,真好。”
“可能陛下還沒有把我當成他的嬪妾看待吧,不像對美人姐姐你這樣。”
“難道你還羨慕我這樣嗎?真想跟你換呢。”
“美人姐姐,雖則蕤兒進宮不久,但是看得出來陛下對姐姐你是很特別的,否則他也不會在深夜知道姐姐的情況後,立即命人釋放姐姐了,宮裏麵,羨慕姐姐的人大有人在。”
“昨晚,這事,真的很謝謝你。”
“不必言謝。本來今早早就該來看姐姐,但是按規矩第一次侍寢後要去給鄭夫人請安,所以耽擱了點時間。”
“她見你了嗎?”
“沒有,夫人在閉門思過,我在宮外跪著,跪了好久才得到懿旨可以離開。我在想,定是鄭夫人在責罰我。”
“何良人失去了一個孩子,我被關進了慎刑司遭受了刑罰,鄭夫人閉門思過三天。”梔子喃喃地說,仿佛是在計較著不公平。
王蕤生性冰雪聰明,說:“美人,蕤兒從這件事中看出,陛下對何良人並不是真的寵愛,陛下甚至對他的龍嗣都不是很上心,陛下對待其他的公子也是這樣嗎?”
梔子想了想,說:“反正不夠愛,絕對沒有對他的社稷愛得多。”
“為什麼會這樣呢?男人都是這樣的嗎?姐姐?”
“不一定,反正我覺得,越是普通人家,越多的愛。”
王蕤又說:“姐姐,不過從這件事中,我還看出,陛下真的很在意你。”
是嗎?這算在意嗎?梔子沒再答,如果和以前比,根本不算什麼。“蕤兒,從這件事中,你還看出了什麼?”
王蕤說:“陛下如此在意姐姐你,而鄭夫人卻私自處罰姐姐,陛下明顯很生氣,但是他卻隻是讓鄭夫人閉門思過三天,說明陛下給鄭夫人留了麵子。”
“他為什麼要給秋棠留麵子?是更喜歡她嗎?”
“看得出,並不是,我猜測,是以為鄭夫人娘家的勢力。姐姐,你知道嗎?鄭夫人的父親已當上了丞相,協助陛下總管國家大小事務,鄭夫人的叔父又是治粟內使,主管國家的經濟財政,連禦史大夫都跟他們家走在一起,他們鄭家現在是京城第一大家族。”
“可這一切都取決於陛下,陛下讓他們興就興,讓他們亡就亡,陛下為什麼還要顧及秋棠的麵子呢?”
“姐姐,話是這麼說,但是事情總要有人做的,以前鄭家就是富可敵國的富商,陛下既然決定重用他們,自然是有道理的,那麼自然也該給鄭夫人點麵子。”
梔子點點頭,“蕤兒,你父親現居何職呢?”
“姐姐,我的父親現在位居太尉,總管國家軍隊。”
“那麼也應該是很高的職位了。”
“嗯,朝廷中三個高位之一,丞相,太尉,禦史大夫,是武將中的最高位了。”
梔子點點頭,說:“你剛剛說禦史大夫和丞相走得近,那你父親呢?”
“我父親自然不跟他們同流合汙,所以我父親飽受他們打壓呢。現在我在宮中,夾在她們中間,也很不容易。”
“蕤兒,反正我這裏是接納你的。”
“我知道,姐姐。”
“我和你哥哥,以前就是好朋友。現在真的好懷念過去,好想見一麵啊。”
“姐姐,我問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