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急功近利的模樣,說:“既然你這麼渴望,我就給你個機會,看你的表現。”
他說著扯開了她的紅綾裹胸……
夜瀾殿裏,月色透過窗欞灑在閣樓上,紗簾飛舞。她的長發散亂地鋪滿一床,她一手揪著一縷頭發,極力地承受著迎合著。壓抑著的嬌喘在靜謐的空間裏飄蕩。
夜瀾殿下麵,眾人還在等候著大王的指令,眾人都神色蔫蔫的,各有各的憂愁。本來打算趁此機會表現一番,爭得侍寢的機會,繼而向著盛寵前進。沒想到被從天而降的人給搶了。鄭雨菡默默把玩著手裏的羽絨折扇,她看向上麵的秋棠,秋棠跟她對視了一眼,又轉過臉去,流露出煩悶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這邊,杏子越來越按捺不住內心的妒忌與痛苦,她心煩氣躁,猛地站起來。
“你要去哪兒?”秋棠問道。
“我要上去見陛下。”
“他現在不會見你的。”
可杏子仍然疾步向前走去。或許是太過急躁,動作幅度過大,她突然感到下腹疼痛,她捂住肚子停住了腳步,捂著下腹呻~吟。
綠蘿驚叫道:“不好了,見紅了。”
杏子隨即倒在地上,血染紅了她橙色的裙擺。
秋棠與眾宮人都忙聚過來。
“綠蘿,趕緊去華陽宮請紅藥過來。”
“是。”
秋棠隨即上樓去,繞過彎曲的回廊來到閣樓上的正房前。
“夫人來此有何事?”
“張內官,本宮有緊急的事情要見陛下。”
“夫人,陛下此時不會見您的,有什麼事等明日再說吧。”
“張內官,還是通知一下吧,這關係到陛下的龍子。”
“夫人,依據老臣多年的經驗,這種時候,憑什麼事都不能去驚擾陛下,一切事後再說吧。”
秋棠倒也沒多說了,“那行吧,記得到時候通報陛下何良人見紅,胎兒不穩,並告訴陛下本宮曾強烈請求過。”
“是。”
秋棠轉身,突然隱約聽到白梔子細細的聲音,心裏很不是滋味,手不禁顫抖了一下,連忙加快腳步離開閣樓。
紅藥趕到之時,杏子已經昏了過去。
“孩子已經沒了。”紅藥說,高冷如她聲音裏也帶著一絲傷痛。
秋棠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了,現如今,何良人的身子最重要,趕緊送她回含香閣休息吧,不要在這兒受了涼。”
在秋棠的命令下,眾人也從夜瀾殿散去。
——
這夜,梔子做了一個夢,夢見她躺在一片殷紅色花瓣的海洋中沉浮,那些花瓣之中,潛藏著毒蛇猛獸,她很害怕,她想找到他,隻有找到他,被他擁在懷裏,她才不會害怕。她終於找到了他,撲進他的懷裏,他也抱著她。可是,周圍的花瓣變成了一個個花容月貌的妙齡女子,他突然鬆開了她。
梔子陡然一驚,從夢中驚醒,眼看到他正從床榻上起身,白色睡袍的袖子從她身上拂過,梔子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衣袖,仿佛尚未從夢中清醒過來一般,隻想抓住他。
他回頭,看著她那依戀的模樣,不禁又重新坐在床榻上,捏著她的下巴,在熹微的晨光中看著她的臉,她那美豔的紅妝已經被吻得褪去了顏色,現在呈現出來的是她清純的容顏,皎潔的肌膚,淡淡的煙眉,清亮的眼眸,淡紅的唇色。“怎麼,你舍不得我離開?還是說你還惦記著你求我的事?”他戲謔道。
梔子方才回想起昨夜的事情,瞬間鬆開了他的的衣袖。
他又說:“你昨夜表現差強人意,比以前是有所進步,但是這還不足以做換取夫人之位的條件,不過看在你這麼積極侍寢的份上,寡人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梔子很想傲嬌地轉頭不理睬他,但是轉念一想,木槿的以及整個雅黛軒都朝不保夕,於是隻好忍辱負重地說道:“陛下,臣妾想繼續侍奉陛下,然則雅黛軒太小,不宜接駕,臣妾懇請陛下容許臣妾暫住在這夜瀾殿裏,好侍奉陛下。”
“好,看來你是下定決心要當上寡人的夫人了,那你就好好表現吧。”
梔子莞爾一笑,“陛下,臣妾想在這兒靜靜地伺候陛下,想有個安全的居所,陛下可否下個命令未經允許,禁止外人入內呢?”
他看著她,揣測了一下,然後說:“你早就該如此安靜聽話地守在殿中恭候寡人。可以答應你。”
“謝陛下。”
他沒再說什麼,起身更衣上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