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點點頭,她也知道,發生了這麼多,她們也不可能像過去那樣相處,聽著這一句句客套的話,也知道隔閡是必然存在了,隻希望時光可以衝淡一切。
秋棠離去後,木槿回到房間裏生氣,梔子看出來了,忙跟去安慰她。
“木槿,你生氣了?”
“哼,我處處為你著想,為你說話,你卻反而幫起外麵的人了,我簡直對你無語至極。”
“木槿,杏子也不算外人吧,況且她的確也沒犯什麼大錯啊。”
“哼,也就你還把杏子當成什麼患難姐妹吧,你知不知道她心裏在打算著什麼?她一心想著怎麼勾引你男人,一心想著怎麼飛上枝頭當鳳凰呢,我打一開始見到這個小賤婢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好東西,果不其然。”
“木槿,杏子不是那樣的人,你從一開始就帶著偏見的眼光去看她……。”
“好啊,是我帶著偏見的眼光去看她,你信她都不信我!行啊,那你跟她玩去吧,我不管你了,以後被賣了不要後悔。我去芷清宮了。”木槿說著,立即收拾包裹。
“木槿,你別這樣。”
木槿還是收拾了東西去了芷清宮,梔子之後叫紫荊去請,可木槿不願回來,還說以後恩斷義絕。
梔子不覺也生起氣來,就這麼點事,就要恩斷義絕,好,不管你了,她也賭起氣來。漸漸的,賭氣轉化為悲傷,心情越發低落起來。
紫荊忙勸道:“王後,別生氣了,木槿肯定也是說說氣話,過兩天就沒事了。王後,不如去樂府吧,那裏還有宛蓉姑娘可以陪王後彈彈琴呢。”
梔子點點頭,隨即紫荊服侍梔子更衣梳洗,出了宮,去了樂府。
——
這邊,秦王政下朝後,依舊到曲台宮去處理政務。他不禁想起他的王後,心裏仍然琢磨著她的夢話。
“張辛,派人去悄悄去樂府查一查,王後最近都在幹什麼,見了些什麼人。”
“是。”
——
這個消息立即傳到了長安府太後的耳朵裏。、
太後立即吩咐織娘:“派人去告訴宛蓉,讓她想辦法撮合蒙恬和王後在樂府見麵。”
“是。”
——
樂府裏,梔子悶悶地彈著琵琶。
宛蓉從外麵進來,跪坐在梔子王後的身邊,默默地聽著從梔子的指尖流瀉出來的音樂,心裏盤算著,剛剛劍蘭帶來了太後的命令。
“王後,我從你的音樂裏聽到無限的憂愁,您怎麼了?”
“宛蓉,你有過好姐妹或是好閨蜜嗎?”
“在故鄉的時候,有過一個,但是她背叛了我,我們的情誼也就斷了。”
“你不覺得可惜嗎?”
“剛開始會,後來覺得也沒什麼可惜的,人跟人之間本來也就那樣。”
梔子看了宛蓉一眼,“難道你以後不相信姐妹情誼了嗎?”
“相信,當然是相信的,比如像王後這樣美麗純潔的,當然,王後您高貴,宛蓉自是不敢有非分之想。”
“情誼還分什麼高低貴賤呢,情誼是最真實最自然最平等的。我雖然認識你的時間不算長,但覺得和你愛好相似,很有共同話語。”
“謝王後抬愛,隻要王後不嫌棄,宛蓉願永遠追隨王後。”
“嗯,今天隨心彈的這首曲子,就叫《金蘭曲》吧,我把它記錄下來,等下你來修改修改。”
“是。”
宛蓉一邊修改著曲子,一邊盤算著接下來該怎麼做,時間不早了,不能再耽擱了,於是她說:“王後,不如去請蒙少將軍來吧,我們可以繼續昨天的奏樂,這樣王後您就高興了。”
“不了,我確實不能多見他。昨天的奏樂樂則樂矣,不能貪念。”
宛蓉頓了頓,繼續說道:“王後,可是蒙少將軍不是還要送你一把很好的箏嗎?你不想快點見到那把箏嗎?”
“想是想,但是還是算了吧,總不能主動向人要東西。”梔子語氣淡淡地說。
宛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時,她瞥到簾子後劍蘭的身影,於是她借泡茶的理由退了出去。
“小姐,不能再耽擱了,必須得想辦法讓蒙少將軍到樂府來。”
“可是怎麼辦呢?王後她不願去請蒙少將軍。”
“小姐,你之前不是代王後寫過請箋給蒙少將軍嗎?這次你就模仿王後的筆記寫一封吧,反正有過前麵兩次,蒙少將軍不會起疑的。”
“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