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紫微君發話了:“是嗎?你就是孫明遠的女兒?”
他的聲音也那麼富有男人的磁性,那麼好聽。
“是啊,對了…你…你怎麼敢直呼我爹的名字?”
“哼…”他似笑非笑地輕哼了一聲。
讓那孫筱筱琢磨不透,但她覺得他的表情很有意思。
這時,蒙恬和王賁趕來,蒙恬終於擺脫了那幾個小姑娘的糾纏,早知道他一定不會惹是生非,就因為給了那個小姑娘一個玉佩,一堆的姑娘都追著要,結果逼得他吧身上所有掛件如玉佩啊、荷包啊、穗子啊全部都送了出去,因為不夠送還從王賁那搶了個玉佩才算了事。一路上,王賁都在責怪蒙恬,那玉佩是跟了他多少年的。
“紫微君,哦,原來夫人也在這兒?”蒙恬一過來,便看到了戴著麵具的梔子。
“走吧。”紫微君也不多說,拉著梔子快步地離開了。
留下那孫筱筱立在原地,看著他們進入人群中漸行漸遠。
這時,轎夫過來請示道:“小姐,小的們回來了,起轎回府吧。”
那孫筱筱說:“你跟著那幾個人,看看他們住在哪裏?”
於是,那轎夫跟去了。
紫微君拉著梔子快步地回到客棧,在登樓梯的時候,梔子終於忍受不住疼痛倒在樓梯上。他將她抱起來。
抱回房間,將她擱置在床上,伸手摘去了她的麵具,扔在一旁。他俯視著她說:“你說我有家暴,那我就繼續家暴吧,也能對得起你對我的評價。”
梔子忙掙紮著坐起來,掙紮間扯到下麵,又一陣疼痛襲來,她忙撫住小腹,皺著眉,輕輕地叫了一聲。
此時沒了麵具的遮掩,他也終於發現了她的痛苦,“你怎麼了?”
梔子沒答。
他便伸手去撫摸她的小腹,他按了按,梔子立即覺得疼痛難忍。
於是他明白了什麼,他要幫她檢查一下,但梔子羞愧,死死地抓住裙子。
他摟著她,溫柔地說:“在我麵前,何須害羞?你的身體,我比你自己還熟悉。讓我看看,是不是我傷著了你。”
梔子萬萬沒想到他突然會變得溫柔起來,原本以為他會再度發怒的,於是她的心境放鬆了不少。
他看到了狀況,觸目驚心。那瞬間,他很自責。他摟住她,將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頭上,說道:“對不起…梔子…對不起。”
梔子積壓在心中的委屈瞬間爆發了出來,她哭了起來,淚水打濕了他的衣服。
一聲聲的哭泣都在錐著他的心。他原來隻是恨著她一心要逃離自己,而不知道她在逃亡的路途中差點喪命,他本隻想報複她占有她,讓她明白她始終屬於自己,卻沒想到在身心上都給她造成傷害。
所以,對於她再度逃出客棧,他都不予追究了,他知道她心裏充滿委屈。
他就這麼默默地抱著她,仍憑她在自己懷裏哭了很長時間。
梔子每次隻要流了很多淚,就會覺得很累,就會想睡覺。
他感覺她漸漸沒了動靜,便將她從懷裏鬆開,發現她輕垂著眼簾,白皙嬌嫩的臉上滿是淚痕。
此時,侍從進來報告道:“啟稟陛下,晚膳準備好了。”
“傳。”他吩咐。
侍從應聲準備出去,紫微君又叫住他,吩咐說:“立即去此城中找一個懂治婦病的女大夫,記住,一定得是女的。此外,找到以後帶進來時稱呼寡人為‘紫微君’。”
“是。”那侍從應聲出去,他心裏尋思著,要找一個女大夫何其難也,但是他必須要完成這個任務,於是找了幾個人到市井中到處去問。
此時,紫微君柔聲對懷裏的人說:“梔子,用了膳再睡覺。”
梔子迷離地睜開雙眼,說:“我不想吃,我想休息。”
“吃了飯再睡,一會兒就好。”他說著便抱著梔子來到膳廳,將梔子輕輕地放在坐墊上。
梔子看著滿桌的佳肴,卻沒有食欲,沒有捏筷子。
他盛了一碗紅棗燉的雞湯,親自喂她。
“我真的不想喝。”
如果換做是在上午,他會捏開她的嘴巴,然後一勺一勺灌進去,但是此刻,他不忍心這麼粗暴。於是他說:“客棧裏所有的人都還沒吃飯,都在等著寡人用完膳才敢吃。如果你不吃,那麼今晚他們所有的人都別吃飯了。”
梔子默然了,她知道,情況的確是這樣的。
他知道她屈服了。於是,他舀了一勺湯遞到她唇邊。
她說:“我自己來吧。”
他不理,仍舊堅持要喂她,她沒奈何,隻好默默喝下他遞過來的一勺勺的湯。
用完膳,客棧裏的丫環來伺候他們洗漱後,他又抱著她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