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阻止不了的。”王賁說。
“王賁,連你都這麼淡定了嗎?他們有人會死的你知道嗎?”茜草說。
“應該吧,而且已經注定死的那個人是他了。”王賁說,聲音沉靜。
“注定?你說的是成蛟嗎?那為什麼你還這麼淡定?說的跟吃飯一般輕鬆,他不是你認識十多年的人嗎?”茜草氣憤地說。
這時,蒙恬插話了,“這是男人之間的決鬥,是男人的信念,也是男人麵對生死的決心,你們女人不會懂的。如果你硬要他放棄這些,讓他苟且地活下去,才是對他的侮辱。公主殿下,你阻止了很多次了吧,如果可以,他也不會再出現在這裏了,所以,你還是尊重他自己的選擇吧。”
茜草默然,是啊,如果可以阻止,早就能阻止了,可他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這難道就是他們男人所追求的信念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而梔子,她完全被籠罩在驚恐之中,根本聽不見他們的對話。
劍仍然在快速而用力地碰撞著,他們出劍的速度之快,讓人根本看不清劍,之間劍拖著劍影,仿佛有無數把劍在碰撞。
“你為什麼不一直留在趙國?你為什麼要回來?你為什麼要回來奪走我的一切?”成蛟呐喊著。
“我身上流著秦國的血,我屬於這裏,我當然要回來!”秦王政的聲音。
“趙國有梔子,那裏有她還不夠嗎?你為什麼還要回來?如果你們從來沒有來過這裏,如果從來沒有認識你們,我會安安靜靜地在這裏生活下去。如果我是你,趙國和秦國,愛情和王位,我隻要要一個就滿足了,可你,為什麼要貪婪地把所有都據為己有?”成蛟的聲音。
“這個世界不存在如果。而我也不貪婪,那些本也屬於我,我不會退讓!”秦王政的聲音。
“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有不好的預感,我就知道,我們兩個隻有一個人會留在王宮之中。我也想過要放下,可你總是逼我!”成蛟的聲音。
“我不止一次地放過你!逼人的是你,你逼迫著我拋棄那可笑的兄弟情!你不要再怪我冷血!”秦王政的聲音。
“好啊,我說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日過後,從此徹底分道揚鑣!”成蛟的聲音。
夜幕漸漸落下來,周圍一切漸漸暗淡下來,而所有的光都集中到了他們身上。都身著白衣的他們在那裏是那麼顯眼,而劍迸射出來的光芒也格外耀眼。他們就像是舞台上的主角,正在上演一出精彩的格鬥,所有的光都打在他們身上,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
梔子真心地希望這就是一場戲劇,當笑過哭過,當幕布落下,一切結束,又重新來過,所有的痛不過是假的而已。
可它不是,它似戲劇,卻又帶著現實的血淋淋。正當梔子正在愣愣地沉浸在幻想的時候,秦王政一劍劈在成蛟的劍上,成蛟的劍刃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