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啦,還很痛嗎?那還可以開工嗎……”一時忘記女孩子的抵痛能力,看著滿臉冷汗的杉菜,道明寺擔心地問。

“當然沒有問題啦!”像小學生般搶答,強調號著重號掛滿杉菜一臉。當年被紅字條整得四肢不全仍繼續上課的她,現在丁點小傷,怎會難倒她?

看著眼前頑強的敗草,望著拿自己沒辦法的少爺,道明寺和杉菜都沒有說話,隻電光火石般瞪著對方,不到半秒,兩個傻瓜心領神會地相視而笑。“對了,摔你下來的梯子在哪裏?”說著,道明寺忽然站起來,轉身往破梯子走去。

“道明寺,你想怎樣啦?你……該不會想貼那梯子紅字條吧。”道明寺的眼神嚴肅得緊,莫明的擔憂在杉菜心裏掀起一陣暗湧。

“貼紅字條?哈哈~~”道明寺聽著好笑,不覺已來到梯子跟前。隻見他眉頭略蹙,提起梯子要砍人似地,杉菜竟為梯子著急起來,忙不迭跑到道明寺身邊去。道明寺卻說:“杉菜你看,這裏有個大裂口也沒有留意,就這樣踏上去,不受傷才怪。”

“甚麼?你給梯子驗傷啦?”杉菜雙眼瞪得比燈泡還要大。

“甚麼驗傷?我想告訴你,做每件前都要格外小心,梯子的破口那麼明顯你也不知道,將來工作有甚麼陷阱的話,你會有多危險呀?”道明寺突然一派語重深長地說著。

“哦,是這樣呀,我還以為你要砸那梯子給我報仇吶。”杉菜抓著頭難為情地說著。

“報仇?我找梯子報仇?你呀!”聽到杉菜的說法,道明寺也不覺失笑,一年的訓練,他真的比以前謹慎認真多了,不必要的意氣發泄,好像坐上勇氣號到月球一去不返似地。想起以往的日子,道明寺不覺又擠出霸道眼、扯起橫蠻咀,拍拍杉菜後腦。

“喲,好痛!”道明寺是改變了,但杉菜的改變不大,完全沒有改變的,還有怕痛的一項。道明寺還未拍到杉菜的大包上,她已提早喊痛。

“怎麼啦,很痛嗎?我去找跌打酒!”剛才進來的時候聽到杉菜跟店長的對話,道明寺馬上走到咪台下找藥酒:“來,杉菜,可能會很痛,把瘀血揉散後就會好一點。”

“道明寺,我自己來好了。”杉菜站在原地不動,呆呆看著藥酒。

“你怎樣來?你看到後腦的包包嗎?”道明寺說著,已把酒瓶打開,一陣嗆鼻的藥味直滲整個廣播室。

“看不到,自己摸不就成了嗎?”杉菜把藥酒奪過去:“這些跌打酒,味道都那麼難聞,你給我揉了後,整雙手都臭了,待會怎麼見客呢?”

“你要自己擦藥,就是這個原因嗎?”看著杉菜為難的表情,看著她頭痛得眼睛也縮了又縮,道明寺既心痛又感動:“你很會為我著想啊。”慢慢抽出杉菜手中的藥酒,倒在自己掌上:“放心,我這雙手有甚麼味兒,都不會有甚麼問題的。豬媽她們一定不會說甚麼。喜歡說話的人,也隻會說,我今天的古龍水很有性格。”說著,慢慢挪過杉菜身子,一下輕一下重地,以陰力慢慢揉著:“怎麼啦,會不會很痛?”

“唔。”杉菜搖頭,咬緊咀唇,默不作聲。可突然又想起甚麼來著,急嚷:“可是你的客人……”

“甚麼客人?”

“你來這裏不是見客嗎?我們店子雖然小,可茶室別有風味耶,很多商家都喜歡在那裏談買賣,你也不例外吧。”

“嚄,沒想到你剛來不一會,就對這店子認識不少啊。”道明寺一副老板欣賞員工的樣子,點頭滿意地笑著,正想把真相說出來的時候,又被杉菜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