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三皮子碰巧聽見小江一家探討有關村西邊樹林子裏麵的土包子的情況,這正好激起了三皮子好久以來的興趣。本來準備過來小江家準備還斧子的三皮子也沒有還斧子就回家了。到家後三皮子看到忙了一天的父母都睡下了也沒有打擾,徑直來到自己的屋裏也就脫衣服躺下了。躺在床上的三皮子翻來覆去就是睡不下,這麼個天大的好消息突然砸到他的身上使他興奮到了極點。整個夜裏一直在意淫著自己的後半生因為這件事情如何的意氣風發,什麼媳婦兒要娶幾房啊、房子要蓋幾座啊等等所有能夠想到的享受的方法都想了一遍。
終於等到了天亮三皮子用涼水隨便的洗了一下臉,也來不及吃早飯就來到了村東頭的牛二家。說起來這個牛二也不是一個一般人,在洪龍村這一片也是排的上號的。牛姓在洪龍村屬於是小姓,整個村裏隻有這一家是姓牛的,據說是以前從外鄉過來洪龍村這邊的佃戶,後來解放後給分了田地也就在這邊安下家了。因為是小門小戶的原因在村裏經常會受一些欺負,牛二十五歲那年隔壁劉大虎家要翻蓋房子將和牛二家共用的院牆給推翻了,本來嘛鄰居之間這種事兒也是避免不了的都是將房子翻蓋完以後在重新按照原址壘上也就行了。
但是人有時候就是貪心不足,而且危險也總是伴隨著一些日常的小事兒而發生的。這個劉大虎仗著自己家裏人多,房子蓋好後非要將原來的院牆往牛二家那邊挪一米再蓋上,這等於是硬生生的要侵占牛二家一米的宅基地,牛二他爹自然是不答應的,就這麼著就起了衝突。那時候牛二已經是一個十五歲的大小夥子了,看到父親吃虧他也沒有多想抄起一把鐵鍬照著劉大虎的頭上就砸了上去,說來也巧了這一鐵鍬正好打在了劉大虎的後腦勺上人當場就死了。後來派出所過來調查後將牛二就給抓走了,由於牛二當時還屬於未成年的原因給判了十年勞教。牛二出來後在這片也算是有一號了,整天的和這周邊的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其中和三皮子關係最鐵。
所以大早晨起來後三皮子要去找的人就是這個牛二,他要和牛二一起好好的合計合計到底該怎麼去挖這個土包子。三皮子到牛二家以後將來意和牛二詳細的說完以後,牛二本來是不相信的,說實話一個六歲的孩子的話有什麼可相信的呢?但是聽到三皮子說以前自己就曾經打過那個土包子的主意,而且那個小娃子還拜了隔壁村的明眼為師學習陰陽以後,他也就動心了。畢竟這是一個無本萬利的生意,像三皮子和牛二這樣的人在內心的深處是充滿賭性的,如果真的像三皮子說的那樣自然是後半生衣食無憂了,如果裏麵什麼都沒有的話對於他們倆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兩人很快便達成了一致,合計了一下挖土包子需要的工具後就各自回家準備去了。
按照他倆事先的約定,三皮子與牛二在晚上十一點以後都準時趕到了土包子邊上。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連惡鬼都怕,這倆人基本上就算是連惡鬼都怕的人,像小江昨天晚上遇到的那種情況,這哥倆根本就沒有遇到,一路順利的就來到了土包子的邊上。早幾年村裏的大隊上組織人力在土包子周圍都種上了樹,正好也趕上後來的幾年風調雨順的,原來的小樹苗現在已經長成了一顆顆的大樹。不知道原來種樹的原因是不是要保護這個土包子,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以前種上的樹確實是起到了保護的目的。整個的土包子周圍布滿了各種大樹,樹根有好多也直接紮入到了土包子裏麵,原本栽樹的時候土包子上麵是沒有載的,但是現在這些紮入土包子裏麵的樹根不經意之間已經在土包子頂上蔭出了好多的樹。從目前的情況看,如果要刨開這個土包子這哥倆唯一的困難就是眼前的這些盤根錯節的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