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靠近,手中的力道不覺又加重了些。情動,我忽然意識到這個詞。情動,這就是情動嗎?被對方所吸引,想要靠近他,想要觸摸他,想要索取他的一切,自私的想要占有他。
這就是我此刻的感受,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手在輕微顫抖,我也是。
“公主……殿下!”推門聲一下將我拉回現實,我急急推開淮南,卻又一下想到他的眸色,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幸好他是背對著滄海珠,隻是可憐我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這叫什麼事呢!
“公主你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你的臉好紅啊。”話說天真的孩子真的沒有什麼錯,但是我確確實實感受到淮南胸腔的震動,所說他會笑真的很奇怪,但是,我現在真的很生氣,又是難堪又是氣急的,感覺呼吸都不順暢了。
“沒事。”我強扯出一個笑,淮南此時也錯開我走到身後,估計在我麵前他的心境也平複不下來!“走吧,我們去書房。”說著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平複心情,怎麼會突然間就這樣呢?奇怪!
我倒了杯茶給滄海珠,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在王後那裏住的還習慣嗎?”她是我安排在木二身旁的貼身護衛。出身武將世家的她從小接受過嚴格的教育,功夫自然不會差,我答應收下她更是因為她的親生父親,這事說來話長,暫且不表。
“嗯,和之前看到的不一樣。很好。”她起先低著頭,說到很好之時抬起頭,笑得燦爛,這才是她這個年齡的孩子該有的笑容,就是為了這樣的笑容,我才將她送到同樣天真的木二那裏,我們這些人,有他們替我們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就夠了。
“怎麼不一樣呢?”我笑著詢問,但她給出的答案卻微微讓我吃驚。
“先前在秀女殿時見到的王後總是板著臉,好嚴肅好可怕。當時我們要接受各種考驗,那時候王後娘娘總會數落我們,挑這裏挑那裏。記得那時我一副繡了七日的鴛鴦戲水圖被王後娘娘親手毀掉了。”她說的委屈,可我也理解木二的心情。
她見我許久不說話,看我的眼神有些惶恐。我笑了,心中對這個孩子也了解多了些。“那我問你,要是以後你要和別人分享一個夫君,你願意嗎?”她堅定地搖搖頭。我繼續說下去:“所以你要記住,以後除非你愛的男子願意一心一意對待你,你才將心交付出去,我們女子不應該太夠懦弱,對於屬於自己的東西,堅決不要和別人分享。”
“所以王後娘娘也不想與別人分享王上嗎?我知道了,公主說的與爹爹說的一樣。”她展開笑顏,也她父親一樣,也許真如她所說,他的父親另有冤屈。
不知不覺將初衷都給忘了,都是那個家夥害的,不知道他現在哪裏了?這是的!幹嘛想這些!“記住你父親說的這句話。”我笑著,“你在秀女殿之時,有沒有見過奇怪的現象,除了那天你說的。”
“奇怪的現象?”我點頭,她認真地回憶著,“很多,出於父親從小教我的本事,我每到一個地方就會不自覺觀察所有人,其實每個人都很奇怪。我甚至看見有人用巫術,就是那種小紙人,這件事我告訴過王後娘娘,但是她沒有在意。還有夜間會傳來奇怪的聲音。”
“奇怪的聲音?是那天被抓住的那個姐姐房間裏的嗎?”我習慣性地聯想到柳含梢。
可是她卻搖搖頭。“那個人我除了看見那一次有奇怪的行為,其它時間都正常的很。幸好將這一次選秀取消,我看那些選秀的女子沒有一個安好心的,他們或多或少都帶著目的,當初我也是。”
她說過,她來這裏是因為養父答應她幫她查清他父親的案件,之後他的養父被捕了,她無處可去,我亦有意收她,這才有今天這樣的局麵。
又談了些許不相幹的話,直到日落我才讓她回去,這樣一來,關嶺的部署也應該完成了。看著她走出門,淮南緩緩從身後的屏風走出。
“柳含梢這案子看來是沒有突破口了,不過我很好奇,那人不顧一切將她救出,卻又將她扔在那個地方,是想要讓她自生自滅嗎?”我搖搖頭,自我否認這個想法。
“也許,他是沒有時間管這些事了。”淮南低著頭,看來這一次他也遇上敵手了,時間過去,事件卻沒有進展,他也不得不認真來對待這件關乎我們所有人生命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