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是在她們這個年紀,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美好。
拜完神社,已是中午,阿金帶領著沈笑跟羅曼在附近找了一家小餐館,先解決溫飽問題。
這是一家很正宗的日本料理店,店主是日本人,大概隻有兩百多平米的一個小店,在鐵塔東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但是推開門窗,發現裏麵的還不是一般的多。
沈笑環顧了一下周圍陌生的麵孔,阿金擠進去,找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他朝著沈笑跟羅曼揮手,示意她們快點過來。
阿金找的位置是一個靠邊的位置,偶爾還有一陣寒風刮過,給人一種涼颼颼的感覺,但是透過這個窗子可以看見外麵神社的風景。
由於是在日本,吃飯都得跪坐著,沈笑跟羅曼不得不跟著習俗跪坐在地上。
服務員效率很高,他們一坐下立馬拿著菜單就走了上來,是一個很清秀的男孩子,他開口詢問了沈笑,用日語說道“您好,請點餐。”然後把手裏的菜單遞了過去。
他們這裏有個習俗,那就是一般都是讓女性先點餐,女士優先使他們店裏的傳承。
沈笑聽不懂日語,被服務員搞得一愣一愣的,她向阿金投向了求救的眼光。
阿金心神領會,拿過她手裏菜單對著服務員微微一笑,說了一句日語,然後服務員就退了一步,站在邊上了。
“你看看要吃些什麼,我幫你點。”阿金把菜單放在桌子中間,用中文給沈笑翻譯者。
她們點了一份秋刀魚,一份天婦羅大蝦麵,一份壽司,一份日式涼麵,一份紫菜卷壽司,一份海鰻魚雞骨湯。等到菜上齊後,她終於明白為何服務員臨走前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了。
六個菜把整個桌子都給放滿了,她們連晚都不知道往哪裏放,隻能端在手裏,恰好店裏有沒有多餘的空位。沈笑夾了一個壽司,放在嘴裏慢慢地嚼了幾口。
果然跟中國的味道有很大的區別,這裏的壽司,糯米醇香,又不黏牙,紫菜跟蟹棒的味道完全融入在一起,三者搭配味道沒有一點衝突,相反卻是過分的好吃。
看著桌子上的食物慢慢變少,沈笑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這還是她第一次吃這麼多。海鰻魚雞骨湯很開胃,後麵她吃了很多東西,六個菜也被吃的差不多。
吃完飯,沈笑拿出手提包,拿出裏麵的錢包,想要買單,卻發現自己沒有兌換日幣。
阿金擺擺手“錢,我剛剛上廁所的時候已經付了。”
沈笑收起自己的錢包“那我們回去了打在你卡裏。”她一向不喜歡欠別人的。
阿金卻是笑了“沒關係,這頓就當做我請你們的,畢竟大家都是一個國家的,這麼點錢不存在。”
沈笑沒在說什麼,她在心裏盤算著剛剛那段飯菜大概值多少。
沈笑出門走到了鐵塔下麵,看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場麵。身旁的阿金突然說道“你是不是覺得那個女孩很奇怪?我也是這樣覺得。我上次帶遊客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在這裏了。”
羅曼突然插話道“什麼事?什麼事?”
沈笑指了指不遠處穿紅衣服的女孩,讓她自己看去。
她會注意到女孩是因為她是遊客裏唯一一個不會說日語的,是那種連一句都說不出來的。在東京鐵塔下看到女孩的身影,紅色的呢子大衣,似乎想要跟鐵塔快要融入在一起。
跟她的衣服一樣呢。
阿金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插話道“我上次來的時候她也是在做這件事,沒想到這次居然還在,距離我上次來,大概有半個多月了吧。”
沈笑對不遠處的女孩更是疑惑了。
每當她看到一對情侶都會上前去給他們合影,沒錯,是給別人合影。她不會說日語,而遊離在鐵塔周圍的又不全是東方人。
她隻能伸出不算長的雙手,舉起手裏的mini90,笨拙的在空中比劃一個剪刀手,她企圖通過這個動作來傳達自己的意思。
在這個出門遇到老爺爺都會碰瓷的人,別人都是敬而遠之。更何況是一個舉止這麼怪異的女孩。女孩的臉上並沒有因此而受到打擊,笑容依舊在她臉上掛著,她看到有情侶路過依舊會上前,重複著剛才的動作。
周而複始。
“那個請問能讓我給您和您女朋友拍張照嗎?”女孩突然抓住了阿金的手,用中文說道。
阿金細而不彎的眉毛不經意地皺了一下。身旁的羅曼卻催促著快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