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東皇菲菲點點頭。
“走吧,我們找找元始聖甲藏在什麼地方。”張陵道,此刻練辟邪已經掠過九位妖尊的雕像看向了四周。
與前兩層不同的是,聖壇第三層的周圍沒有像前兩層一樣的圖畫,除了九位妖尊的雕像,就剩下前方的法壇。
當練辟邪與張陵、菲菲二人四處尋找著元始聖甲可能所在的藏身之處時,鐵郎忽然又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呼喚,來自他的心底,但不同先前的是,這一聲無比地清晰。
鐵郎順應著這樣的呼喚,走到了法壇之後,法壇後的牆壁上是個巨大的浮雕狼首,那聲聲的呼喚,就在這座狼首之後。
熟悉,太熟悉了。
鐵郎幾乎不假思索地摸上了狼首口中的狼牙,頓時,狼首的眸光亮起了瑩綠的光芒,狼口緩緩合攏。
這樣的動靜自然引得練辟邪他們的注意,三人連忙趕了過來,就在他們的眼前,狼首合攏的狼口之後緩緩陷入到了牆壁之中,在與牆壁融為一體的同時化作了一扇門。
“這怎麼發現的?”張陵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切。
鐵郎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張張口道:“我隻是碰了一下,可能是誤打誤撞。”
練辟邪揮了一下衣袖,門便被勁風緩緩推開。
東皇菲菲的手握在了怒水劍上:“師父小心,銀月狼帝也許就在此地閉關。”
練辟邪卻是搖搖頭:“這裏沒有其他人的氣息。”除了他們,沒有人在這裏,這是她在進入到聖壇第三層之後就感覺到的。
練辟邪率先進入,東皇菲菲緊隨在其後。
張陵繞過有點呆的鐵郎,還拍拍鐵郎的肩膀:“鐵兄弟,運氣不錯。”
鐵郎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喃喃自問:“運氣嗎?”隨後跟在張陵之後進入到隱藏的大殿中。
聖壇第三層隱藏的大殿並不華麗,除了牆壁上長明的獸火,就是石床處的蒲團,惹眼的卻是石床床頭放著的一身銀色狼頭鎧甲,盡管隻是端端正正地放在床頭,但那鎧甲上淡淡銀色流光在其間流動,光是看也知道不是普通的寶貝。
“這裏應該就是銀月狼帝的閉關之所。”張陵蹙眉道,“隻是不知道這位銀月狼帝到哪裏去了。”紫琉璃說過,銀月狼帝就在聖壇閉關,並且對他們是千叮嚀萬囑咐要小心銀月狼帝,哪裏知道,這位銀月狼帝根本就不在這兒。
“銀月狼帝不在正好,免了麻煩,我們要抓緊時間找到元始聖甲離開此地。”練辟邪如此道。
張陵三人應了聲,開始四處尋找,那隻火鳥會藏在什麼地方?
鐵郎再次看了一眼床頭上的鎧甲,呼喚他的,竟然就是那套鎧甲,這怎麼可能?
“怎麼了,看上這套鎧甲了?”張陵見鐵郎一而再再而三地向那套鎧甲看去,出言調侃道,其實他們三人現在的氣氛很怪,與子夜時發生的事情有直接的關係,沒人能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過。
菲菲若有若無地在避開鐵郎,鐵郎自覺對不起菲菲,而他,心中悶成了一團,好似亂麻一般,剪不斷理還亂。
就算張陵用輕鬆的語氣想緩解三人之間的氣氛,但他們依然有隔閡在其中,好像說什麼做什麼,都沒了以前那般自由自在了。
張陵的問話,讓鐵郎搖搖頭,他望著鎧甲怔怔道:“為什麼我感覺這套鎧甲好像在說話。”
“說話?”張陵看了一眼那鎧甲,元始聖甲能化為火鳥四散在華夏大地,鐵郎說那套狼頭鎧甲在說話,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狼魂。”練辟邪突然開口道,“那套鎧甲中附有妖狼之魂。”
妖狼之魂?
“你們不用打那套鎧甲的主意,那套鎧甲是認主之物,除了銀月狼帝,恐怕誰也無法穿上那套鎧甲。”練辟邪如此道,而後用狠厲的目光瞪向張陵和鐵郎,“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還不速速去找元始聖甲。”
“是!”被練辟邪這麼一瞪,兩人連忙向四周尋去。
“元始聖甲不在聖壇的第三層。”東皇菲菲將四周仔仔細細地找了一遍又一遍,卻沒找到任何有關元始聖甲的蛛絲馬跡。
張陵和鐵郎也將四周尋了個不下一遍,哪裏有元始聖甲的蹤跡。
練辟邪沉吟了半晌,不在聖壇第三層,難道還在下麵?
她蹲下了身子,手掌貼在地麵上,頓時,法力的波動如同水紋一般層層向四周擴散而去。
一層一層的法力在波動中不斷地向地底探去,越探越深,範圍越探越廣,這一點沒有深厚的法力是根本做不到的。
如若不是練辟邪在此,張陵他們就是來到聖壇第三層,抱著掘地三尺的決心也不見得能在規定的時間把元始聖甲給挖出來。
以前雖然明白了練辟邪對他們教導的良苦用心,但也隻是感激之情居多,如今真正見識到了練辟邪的實力,三人開始由內而外地崇敬起這位美豔的女子了。
忽然,三人均感到地底的微顫,心中不由一喜,元始聖甲應該找到了!
果然,就在練辟邪法力的徐引之下,不出一刻鍾,一隻火鳥從地底一躍而出。
“張陵!接住!”練辟邪叫道。
張陵連忙出手,困住了火鳥,就在他氣息碰觸到火鳥的瞬間,火鳥身上頓時發出萬丈金光來,四人在強光之下根本睜不開眼睛。
等到金光散盡,四人睜開雙眼時,才發現火鳥已經重新化為了元始聖甲,這是元始聖甲的頭盔部分,金燦燦的頭盔中隱含著強大的神力。
三人看著這件頭盔,心中自是喜悅萬分。
練辟邪緩緩收回沉浸在地底的法力,她的臉色微微泛白,額際泛了一層細汗,畢竟從進入聖壇開始,每入一層,她都要耗費法力去探尋路徑,再以強大的法力偽裝成妖法開啟聖壇之門。
可以說,每走一步,她都在大量消耗著體內的法力,幸而,元始聖甲到手了。
“師父,你沒事吧?”東皇菲菲擔心地問道,如果隻是他們三人來的話,在聖壇第一層恐怕就下不來,他們對法力的控製還達不到練辟邪那種精致細膩的地步,此行對練辟邪來說,消耗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