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濤就楞了一下,看老邢點了點頭後,才用一種接炸彈的神情接了過來,小心翼翼把盒子打開。
盒子甫一打開,觸眼便是一片翠****滴的碧綠,那日菩薩所帶的碧玉珠鏈正靜靜的躺在盒子裏,驚的於濤手一抖,差點沒把盒子摔到地上去,穩了穩神才吱嗚出一句:“這。。。。。。這是什麼意思?”
“菩薩希望你能把它戴在脖子上。”烏卡道,麵色依然平靜的看不出來表情:“說是能護佑你一路平安。”
我暗自咋舌於麻衣人們對於濤的慷慨,先是駝背老頭上趕著送上價值不菲的烏木眼,接著菩薩又給了這根碧玉鏈,這些在我們看來貴重的不可想象的東西,他們輕易就給了於濤,而於濤還不怎麼領情:“我不要,你帶著還給他。”說著關上盒子重新遞回給烏卡。
烏卡也不伸手去接,隻淡淡道:“菩薩說如果你不肯戴,扔了也無妨。”
他這話說出來,我們都呆了一下,這價值連城的東西扔是肯定沒人能扔的下手,但不扔又等同於接受。於濤瞅瞅手裏的盒子又瞅瞅烏卡,最終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老邢:“邢隊,咋辦?”
“留著吧。”老邢道,從於濤手中接過碧玉鏈看了看,跟著又笑笑加上一句:“天熱,戴著也沒壞處。”
我和牛牧也跑到老邢跟前湊熱鬧,此時雖值盛夏,但那碧綠鏈卻觸手幽涼,戴起來應當相當舒服。牛牧聽了老邢的話,倒也不客氣,一把拿起碧玉鏈就往於濤脖子上套,嘴裏還玩笑道:“猴子,來套上你的緊箍咒。”
於濤就作勢要打,牛牧跳到一邊,趁於濤不備又往他脖子上掛,但這次才掛了一半就停了手,揪著碧玉鏈中間的那塊玉牌象發現了新大陸,連聲叫道:“陳哥,你快來看。”
“看什麼?”我探頭往牛牧手中的玉牌瞧去,才發現上次菩薩戴著時我們以為是花紋的部分,其實是一些文字,圍繞著邊沿排成一排,筆畫看起來就和石室裏那個大鼎差不多。正中間部分是鼎上銘文中出現了幾次的那個字,大圓中間套著小圓,下麵是三根長短不一的波浪線,要不是我們先前見識過,幾乎會錯認為是一種雕刻圖案。
“這個字很特別啊。”牛牧道:“哪裏都能見到。”
“隻可惜見到我們也不認識。”我歎口氣道:“除了能說明這個玉牌和那個大鼎有聯係外。”
“我們不認識可有人能認識。”一直沒說話的於濤看了我和牛牧一眼,擺出副你們怎麼這麼簡單都想不透的表情,大大咧咧跑到烏卡麵前,手中的玉石牌子幾乎要湊到烏卡臉上:“這上麵寫的是什麼?”
烏卡茫然的盯著於濤,在聽完阿古翻譯的問題後,臉上的神色就更加茫然,半晌才低聲道:“我不識字。”
於濤估計是從沒想到過還有這種答案,一瞬間就有點發呆,厚如老樹的臉皮上也難得顯出一絲尷尬的神情,惹的我和牛牧哈哈大笑。這是個和外麵斷代了不知道多久的種族,和山外麵的普及教育不同,大概還承襲著隻有地位尊貴的人才擁有識文斷字的權利,看樣子烏卡在族裏的身份顯然是及不上阿古、小鈴這些世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