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肯定是穀大佬強加的增品。”靠在身後的大樹上歇會兒,微微喘著氣。算了算時辰後決定眯一會兒,天亮在走,順便回點血。
再次睜眼時不知什麼時候驢蛋蛋趴自己邊上睡得很香,說實話安子現在看見他就來氣;可一想以後還得靠他趕路,強忍著火氣沒出手。
艱難的起身感覺整個身體快被壓得塌了,踢了兩腳驢蛋蛋讓它起身,就憑他這小身板估計走不出這片樹林,很有可能累死在半道被人劫財劫色順帶著將自己拆骨挖心,最後肯定不得好死。
本以為騎上驢能輕鬆點,沒想到驢蛋蛋也受不了這份罪,還沒走出五百米,累得舌頭帶唾沫星子都吐幹了,最後癱軟在路邊動彈不動。
可不知怎麼著,一天還沒完安子就覺得餓得不行,這才想起自己有些日子沒吃東西了;一琢磨很有可能跟穀大佬有關,出來就沒這種神仙級待遇,可手裏的那些幹貨都消耗待盡,水也沒有,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大爺的,哥不會就這麼餓死在這半道吧?”再次靠著大樹喘著氣歇著;猛然間一摸懷裏,發現手槍沒在,這可是他保命的本錢,嚇死他臉色一陣蒼白,心理頭將那老頭都罵翻篇了。
“完了,估計是沒什麼希望。”安子想起穀大佬跟自己說的那話慘淡一笑,絕望了,捧出懷裏的兔兄喃喃自語:“兔兄,如果你醒了就自己走吧;好好活著,別在被人逮了。”手一鬆,整個身體往下滑,躺在地上看著天上的星星,眼角不知什麼時候流出了眼淚,可能是累得連擦的力氣都沒有。
“如果我死了會不會重新回到地球……”一句話沒說完就覺兩眼一黑沒了知覺。
精神上的壓力遠遠大於肉體,主要是穀大佬最後留給他的話讓安子看不到希望,一個隻想平淡活著的凡人根本就沒準備好;至來到這個世界基本就沒嚐試過這種以生命為賭注的壓力;在說安子引以為豪的槍被摸收,雖然可以在做一把,可沒有絕對信任的人那是絕然不可能的;加上他那懶散的性格除了放棄別無他路,這是穀大佬沒有想到的一點,不然絕不會這麼簡簡單單的放他出來。
也許老天並不想讓他死,第二天清晨的太陽剛一露臉,照射在一直趴安子胸口上的兔兄,短暫且微弱的白光過後兔兄終於睜睛。
“咕咕咕嚕~~~~”想通過叫喚的方式叫醒安子的兔兄又急又跳,當然這一切都是無用之功;最後隻得求助於邊上正啃著嫩草的驢蛋蛋。
兩隻動物通過稀奇古怪的長時間交流後,兔兄“嗖”一聲消失;驢蛋蛋繼續啃著他的嫩草,不過時不時的四周張望一番。
午後,兔兄終於出來,本來雪白的兔毛此時灰塵撲撲,豁嘴裏叼著根帶葉的樹技,葉片的分叉有一顆豔紅的小紅果,上麵還滴著水,慢慢送到安子的嘴邊,直到滴水沒有才將紅果送入口中;暈迷中的安子渾然不覺。
時間慢慢過去,直到被一聲夾雜著打鬥聲吵醒,睜睛的刹那間發現驢蛋蛋正與一隻滿身被踢得都是驢蹄印的獨眼狼打架。
這是安子頭一次見驢蛋蛋這麼威猛,本來一身的黑毛不知什麼情況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層薄薄的鱗片,大為光亮,加上太陽照射晃眼之極。
“我勒個去~這畜生真是什麼陸塵金蹄獸?可為什麼會去欺負一隻這麼低級的毒爪狼?”安子不解,決定繼續看下去;在雷澤殿的經厲讓他對驢蛋蛋的印象太差,保不齊這廝是演給自己看的一場戲。
一陣彌漫的灰塵過後,毒爪狼毫無疑問的被驢蛋蛋——踢死;這時兔兄不知從什麼地方出現,化作一支六片葉子的草栽在屍體邊上,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安子居然憑借肉眼看到有微弱的能量體正慢慢滋潤著兔兄的每一片葉子,如同正在揮發的氣油。
“星辰望氣!果然牛逼……”這是安子心頭冒出的一句話。
半個時辰後,毒爪狼的屍體幹癟下來,六葉草化為兔兄“嗖”一聲消失不見;安子現在有氣無力,沒死已經是命大,扭頭看看又成為一隻黑驢的驢蛋蛋,心中五味雜塵,不知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
就在這時,從遠處傳來一陣悅耳的歌聲:大姑娘美的那個大姑娘浪,大姑娘走進了青紗帳……
“……”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