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騙子,他是殺人魔。”老王頭咬牙切齒地說,“我也是受害者,我恨他,恨到想殺了他。”
“為什麼?”
“告訴你也無妨。你看到地圖和匕首了吧!”老王頭冷哼道,“你們都不知道,那上麵的花紋是古兀央國的象征,一個亡國罷了。我們都是亡國民,當然你不是。世代隱秘於此,當然總有人想出去。就需要有人要裁決,我的家族世代遵守著秘密,甘願當裁決者。哼~”
江禾還沒緩過勁來,信息量太大。
老王頭接著說,“然而你那個騙子爺爺,不近人情,隻知遵守規矩。我原本也是有妻兒的,隻因妻兒好奇外麵的世界,偷了地圖尋出去,被他知道,竟讓我殺了她們啊!我恨我流的血,我恨世代的遵守,我恨他,也恨自己。”
江禾聽完後著實震驚,怎麼會這樣?一切都變了,平凡的村落竟是亡國民的隱居處,爺爺是無情的規則守護者。不,他不是爺爺。最熟悉的原來是最陌生的麵孔。這讓自己怎麼接受。
老王頭充滿恨意的目光掃蕩著江禾身上的每一寸,突然發瘋似的喊道,“雖然你不是他的親孫子,我也要讓他嚐嚐喪失親人的痛楚。哈哈~”
老王頭伸出大手直勾勾地往江禾的脖子去,江禾連忙往後退,意圖躲閃。豈料,江禾不小心一絆,摔坐在地上,來不及起身。老王頭已經伸出手,扣住江禾的脖子。江禾死命掙紮,用力推蹬腿,卻顯得更加無力。
黑暗就是死神的鐮刀,一揮之間將你收割,窒息感不斷侵襲而來,下一刻你的審判便是死亡。
江禾感覺意識慢慢飄離出去了,不能死,不想死,尚有求生欲。江禾將手摸摸索索朝腰間,一把掏出小刀。說時遲那時快,老王頭往前撲了撲,那刀恰巧戳進了老王頭的身體。老王頭一聲悶哼疼叫後,殺意更勝,無暇顧及傷口,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就在這時,老王頭整個人往後一仰,原來是冼筠這時候出現把老王頭拽了起來。江禾猛地一陣咳嗽,臉憋得難受,往冼筠那邊看去。江禾還是比較擔心冼筠,一副文文弱弱的樣子,怎麼能敵過力氣大的老王頭。再說自己一身本事也是老王頭教的,老王頭有的不是幾斤幾兩。
然而,倒是江禾多慮了。老王頭被冼筠拽著,冼筠又一甩袖揮手,老王頭就正麵倒地,還插在身體裏的小刀因撞擊地麵,又深陷進去了。老王頭痛呼幾聲,便不再叫喚。
這時從老王頭體內飄出紫色的不明物體,冼筠見狀忙扯下玉佩,甩了過去,玉佩發出明亮的白光,著實耀眼。紫色的不明物體在逃竄著,兩股力量像似在拉鋸,一時之間竟也照亮了半大個林子。紫光越益減弱,最終還是掙脫不了,被玉佩吸入。冼筠順勢接下掉落的玉佩,隻見那玉佩多了顆紫珠鑲嵌其中。
江禾被眼前之色所怔,但還是緩了下來,爬了過去。湊到老王頭的身邊,用手去感受他的呼吸,臉色變得更為難看,半響不說話。
冼筠收好玉佩淡然地說,仿佛一切與自己無關一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