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你的未來我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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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呀!他明明……是故意的!
石依然氣鼓鼓地看著眼前眉眼帶笑的男人,一雙眼睛瞪得溜圓。討厭!他就是故意的,人家……人家才沒有對他的外套很中意呢!一股腦兒的把衣服塞給他,依然轉過身坐回原地,不去看那個笑得狡黠的男人。
南一川接過自己的外套,有一陣淡淡的馨香傳來。他左手握著帶著明顯不屬於自己味道的外套,隔著鏡片眼睛注視著那個臉頰通紅的女孩,右手握拳抵在唇邊掩住抑製不住的笑意。她肯定不會知道,剛剛瞪著眼睛看自己的樣子像極了被惹急的小兔子。
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抬起視線朝前麵和社員們討論具體事項的梁暢點點頭。得到回應後,他向前走了兩步,伸出手拍了拍地上自己一個人聊得熱火朝天嗨到不行的莫禹暘,南一川邁開長腿向門口走去:“走了。”
正在給程墨耍寶的莫禹暘“哎”了一聲,一臉不情願:“你丫自己撩完妹子就走人,能不能考慮考慮別人的感受。”
南一川聞言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一臉幽怨正走過來的莫禹暘:“別人?”他嘴角漾開一抹笑,嗓音低沉醇厚,像一杯研磨許久的咖啡:“你不是猴子嗎?”
……道館裏有一瞬間的寂靜,顧臨“噗――”的一聲像是啟動了什麼開關,“嘩――”地滿室爆笑。顧臨笑紅了一張臉:“莫…莫哥哈哈哈哈……我實在是沒忍住哈哈……”
程墨也笑彎了眼,一邊的瀟瀟更是和依然笑作了一團。依然抹了抹眼角笑出來的淚,抬頭就對上了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隔著鏡片像籠罩了薄霧的湖麵,有人投進一粒石子,笑意像水波一層層蕩漾開來,眼尾微微上挑,滿眼戲謔的意味,不知是故意還是無心,他濃睫低垂,像是要掩蓋住情緒的外泄,殊不知這顧盼間的風景都落入了依然的眼。那抹笑意擴大,一顆小小的梨渦在嘴邊若隱若現,天,這個男人長得實在是……太造孽了!
梁暢低頭看了看時間:“這都快到十點了,今天也差不多了,麻煩南哥和莫哥了,大家回去吧,路上都注意安全,星期四照常訓練哈別忘了~”
大家紛紛站了起來。“行,不會忘噠!”黃靜是瀟瀟的瑜伽教練,今年大三了,每周在公司實習四天但是看起來還像小孩子一樣,一點架子都沒有,經常和依然還有瀟瀟打打鬧鬧說八卦。
“黃靜學姐再見。”“學姐拜拜~”依然和瀟瀟笑著跟她揮手,和會長還有其他學長學姐告別之後,三人一行出了武館。
身後和梁暢討論完細節的兩人也走出了門。
r市的十月秋意已濃,路邊轉黃的銀杏樹葉在昏黃路燈的映照下,呈現出金子一樣的色澤。
莫禹暘看了一眼身邊閑庭信步的南一川,心裏納悶又不知道怎麼問出來。“看什麼呢。”清越的嗓音淡淡地傳來,隨之而來的是不算溫和的眼神。
“…額哈哈,其實也沒什麼”莫禹暘笑著打著哈哈,隨意地解開靠近頸部的兩顆紐扣,臉上笑意谘肆。“今天不太對勁兒啊…你怎麼有興趣替梁暢?”
南一川用左手拿著外套垂在身旁,右手輕輕按壓眼骨,眉目間是顯而易見的疲倦,偏偏聲音還清醒磁性:“興之所致。”
一邊的莫禹暘挑了挑眉:“興之所致?哈哈哈…”快步走到南一川的前麵,轉過身邪肆地笑看他,眼神裏閃著幸災樂禍的光:“怎麼的?這個不會就是那個小姑娘吧?”
南一川聞言看向他,眼神依舊平淡深邃,像一口沉靜的井,然而莫禹暘卻在裏麵看到了暗湧的波濤,他不敢置信地問:“不會…真的是吧?”
南一川收回目光,邁開長腿繞過他繼續朝前走去,路燈的光在他身後投出頎長的影。莫禹暘在原地低聲喃喃道:“我擦,居然真有這麼巧?”隨即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兀地勾起一抹笑意:“……克星到了。”
路燈漸漸被落在身後,沒有人看到走在前麵的南一川嘴角噙著笑意,眼裏閃動著難以言喻的溫柔的光,像是萬物複蘇,燕子歸巢,溫暖的陽光灑落在結凍的湖麵,然後冰淩融化,春水潺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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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瀟推開了寢室的門,一臉八卦的盯著後麵的兩人,大有“不告訴我我就哭給你們看的意思”:“嘿嘿嘿…你們今天怎麼回事兒?”
程墨看都沒看她直接走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擰開杯子喝水。依然默默低頭整理桌麵,裝作沒聽見。
汪瀟瀟看了看程墨又看了看依然,識趣地挪到了依然身邊,不懷好意地笑著說:“嘿嘿,你和男神怎麼回事?”用肩膀撞了撞那個開始臉紅的丫頭,“呦呦呦~又臉紅~快說,你啥時候和學長勾搭上的!說不說說不說~”說著伸出手開始撓依然的癢癢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