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卑鄙的小人!
我急忙朝一旁的泥萌使眼色,示意她快些逃走,好去通知維洛過來救我。可不知是我的眼色太飄渺,還是泥萌的智商太綽約,直到我們二人同被點了穴道帶出客棧後泥萌才拋給我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季秉成他們將我和泥萌帶到了爻城西街上的一處普通宅院中,我和泥萌皆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也開不了口,隻能惡狠狠的盯著季秉成。
想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種種結果,我不禁有些發怵。這個季秉成到底是什麼身份我還沒有弄清楚,萬一他是慕賢的人,那麻煩可就大了……
“昭妃娘娘想要問些什麼,現在可以問了。”季秉成抬手解了我的穴道,挑著一雙桃花眼定定的望著我。
我輕咳了一聲,開口道:“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我……”季秉成將手中的折扇打開,輕輕搖了搖,“我是蘇王爺的表弟,隻是個品階低微的文書而已。”
“那你來爻城所謂何事?”
“這……怕是說了昭妃娘娘也不會相信。”季秉成將折扇一合,緩步退到了後麵的椅子上。
故作姿態!我在心裏低罵了一句,而後不屑的別過頭:“現在無外乎兩種可能,一,你是蘇澈的人,然後蘇澈想反了維洛自己做王位:二,你是慕賢的人,潛伏在蘇澈身邊刺探益國的虛實。”
“哦?”他用手指輕輕摩挲著扇骨的側邊,低笑道:“娘娘說的對了一半,也錯了一半。”
我將頭快速的轉了回來,一臉詫異的問道:“錯了哪一半?”
他起身挑開窗戶,望了眼外麵昏暗的街道,隨後指著遠處的一處宅院道:“我是蘇王爺的人,可蘇王爺卻是慕賢的人。”
慕賢的人?
我頓時覺得氣血一陣翻騰,深深吸了口氣,而後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窗外道:“不可能,蘇澈和慕賢怎麼可能是一路的……當初在雪山絕地蘇澈還冒死取了白澤血來救維洛……那時我們將慕賢困在雪山絕地他也並沒有阻撓……”
季秉成略略側過頭,勾起嘴角,笑得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演一出苦肉計便能博得信任,這個算盤打的還是劃算的。”
“別再說了……既然你們都是一夥的,那蘇澈為什麼要將王位讓出來?他大可以將我們殺了,然後安安穩穩的做他的益王。”
季秉成搖頭,有些無奈的收回撐著窗扇的手:“昭妃娘娘此言差矣,蘇王爺想要的並不是王位,而是助慕賢一統東隅大地,至於先前留下你們的性命,也是考慮到有你們在才可以製衡婁王。”
“你們……卑鄙!”心頭雖是還有不解和疑惑,可季秉成的樣子並不像是在撒謊。看來蘇澈真的有可能和慕賢是一個鼻孔出氣的。
他將我身側的泥萌往門外抱去,還不忘回頭叮囑道:“好好待著,不要妄圖喊人來救你,這裏守衛森嚴,擅闖者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