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鶯穩穩的坐在床邊,一副悠然的樣子望著我和維洛。
我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讓維洛給我一個解釋,隻是慢慢抬起手觸著維洛的臉頰道:“帶我走,我不想留在這裏。”
維洛重重點了下頭,帶著些許猶豫的目光回眸瞥了眼夏侯鶯,而後腳步匆匆的將我抱出了鶯梧軒。
夜色蒙蒙,徭興城的長街之上,維洛抱著我疾步朝洪老板的別院趕去,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天氣嚴寒,一陣陣冰涼侵襲著我的身體,有些恍惚我甩了甩頭,眩暈的感覺更加強烈。
“不要睡,馬上就到別院了,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呢!”維洛將抱著我的手臂緊了緊,有些焦急道。
“那我睡醒了你再告訴我吧,我現在困得緊。”不理會他幾欲噴火的目光,我將腦袋往他懷中蹭了蹭。
“你要是不聽我的話,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他突然將抱著我的左手移到我的左肋處,然後用力按了下去。
我痛得一陣吸氣,而後哀怨的盯著他看了許久,這才睡意全無。
“你就是這麼對你娘子的嗎?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把我打傷也就算了,現在居然狠心來按我的傷口,你個殺千刀的……”
“我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了。”維洛低頭將我碎碎念的嘴巴封住,然後腳步輕點,一路飛回了別院。路上的行人皆朝我們行注目禮,他們的目光中帶著些許的驚詫,些許的讚歎,和些許的鄙夷……
將進別院泥萌便迎了上來,見我渾身染了血跡驚慌失措的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流蘇姐姐怎麼受傷了?”
“晚些時候再說,你現在快去請個大夫過來,她傷得不輕。”維洛說完將我抱進了房間內。
“還好沒有打中要害……”維洛將我的衣帶解開,仔細檢查了傷口後略略鬆了口氣:“你是怎麼找到鶯梧軒的?”
“若不是我今日找打那裏,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我?夏侯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她為什麼沒有死?”我略略側身,擋開他正給我處理傷口的手。
“這……”他蹙起眉頭,一副甚是為難的樣子側過了頭。
就在這時泥萌領著大夫快速走了進來。
維洛趁機避開話題,起身對大夫道:“她的左肋被我的暗器打傷了,入皮肉一寸,沒傷到骨頭。”
大夫聞言點了點頭,捋著自己的胡須單手給我把了脈。
“隻是失血過多,將傷口處理好後仔細調理些日子便無大礙了。”大夫開了藥方以後便離開了。
我悶悶的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綴滿繁星的夜幕,讓一顆紊亂的心慢慢平靜下來。也許現在我隻能用平常心去麵對這一切,維洛不管做什麼都一定是有原因的,我隻需靜靜的等著一切真相浮出水麵。
見我極為安靜的躺在床上默不作聲,維洛以為我是負氣,便坐到床邊握著我的手安慰道:“我不告訴你隻是不想你擔心而已,鶯兒沒死我也是離開隆城的時候才知曉,至於我這麼做的原因,也是想找出慕賢的下落,畢竟現在唯一能和他聯係上的便隻有鶯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