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境遷,一晃已經過去了數年,現在想來當初失去記憶一心隻想著保婁國太平的我真是可笑。
維洛見我看著石壁上的題字失笑,用手指點著我的額頭質問道:“我題的詞很可笑嗎?”
看他一副慍怒的模樣,我急忙解釋道:“不是,題的很好啊,你看,你當初承諾的都已經做到了。我剛才是在笑我自己,那個時候被你趕出王宮後居然還想著幫你去找流蘇。”
“你是在怪我嗎?如果那時我不是那麼多疑便不難發現你是流蘇……”維洛攬過我的肩頭語氣有些頹然。
“我當然不會怪你了,那時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不過也正是經曆了這麼多事情才讓我更珍惜現在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環著他的腰身,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不過你確實也是笨得可以,唐歡編出那樣破綻百出的話你居然都能相信……”維洛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譏笑。
我環著他腰身的手不動聲色的狠狠掐了一把,他僵著麵色硬聲道:“我秀外慧中、冰雪聰明、溫柔賢惠的娘子大人,我們進城吧!”
聞言,我甚滿意的鬆了手,隨著他轉身上了馬車。
婁王宮外,我和維洛看著重重守衛的宮門一時不知該怎麼辦了。因為一直聯係不到九離,所以這邊的情況我們還不清楚,如果貿然入內實在是有些不妥。可若是不進去,我們便不會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
在宮門口躊躇良久,身後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頭。我們回過身後一時有些發蒙,默了半響維洛才麵色尷尬的說:“鶯兒,你怎麼會在這裏?”
“你們隨我來。”夏侯鶯掩了半張麵紗,身著平常百姓的粗布衣裙,有些鬼祟的朝我們招手,示意我們跟過去。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維洛,自是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夏侯鶯不是已經被維洛關進天牢了嗎?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維洛當初在和慕賢對峙時已經間接殺了她爹夏侯炎,她現在出現在我們麵前是想幫我們,還是想報仇呢?
當然我認為後者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畢竟以我對她的了解,她肯定不是個以德報怨的人。
維洛略略蹙了眉,而後拉著我的手大步跟了過去。
“你瘋了,她去哪兒都不知道,怎麼就這樣跟過來了呢?”我壓低聲音,在維洛耳邊道。
“她若是想害我也便不用這麼麻煩了,我們姑且信她一次吧!畢竟現在慕賢已經完蛋了,夏侯鶯的背後沒有任何勢力,你無需擔心。”維洛腳步不停,神色淡定的解釋道。
被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了被困在雪山絕地裏的慕賢與荷兒,他們兩個怕是這輩子都要在雪山絕地裏跟白澤作伴了。
隆城的一家客棧門前,夏侯鶯終於停下步子,她指了指客棧的二樓對我們道:“為了低調行事,我一個人先進去,你們到天字號上房來找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們。”
見她一副神秘的模樣,我不禁有些好奇,難道她在隆城打探到了什麼特別的消息?又或者她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