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國現在內亂不止,若不是當今益王是蘇澈,恐怕婁國已經瀕臨滅亡了,因為任何一個有野心的君主都不會放棄這唾手可得婁國的大好機會。
我雖不解唐歡為什麼要在這種情況下匆忙舉辦婚事,但想到昭文公主沒名沒分的跟著他也確實不大合適,是以便沒再多想。
六月初六桐山上下張燈結彩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一大清早唐歡身穿著大紅色喜袍跨上高頭大馬,領著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的往山腳下他先前的住處去迎昭文公主了。
泥萌為了今日好幫昭文公主梳妝打扮,所以昨晚上就去了那裏。我抱著景兒站在集安堂門前看熱鬧,維洛則甚細心的在身後給我們撐傘遮陽。
“如今你身體大好,有沒有想過回益國?”我微微側過頭,看著他有些落寞的眉眼問道。
維洛怔了怔,隨即淺淺勾起嘴角:“抽時間是打算回去一趟,我娘一個人在益王宮中也有些不便,等唐歡的婚事辦完後,我們一道去將我娘接到桐山如何?”
我點了點頭,這才想到,如今的益王已經不是維洛了,他娘一個人住在益王宮中也確實不大合適,反正集安堂有的是地方,將她接來一起住倒也方便。
唐歡將昭文公主迎回集安堂時已近巳時,維洛騰出手捂住景兒的耳朵,我正疑惑卻突然聽得劈裏啪啦的鞭炮聲,不得不說維洛比我要細心的多。
喜宴上來了不少慶賀的人,這其中也包括許久不見的季昌還有黎曼舞。雖與他們是舊識,可我卻沒有上去打招呼,而是安靜的同維洛坐在角落裏。
唐歡和昭文公主成親的事情舉國皆知,蕭然一直沒有出現,讓我很是不解,當初在雪山絕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若是安然歸來,為什麼不和我們聯係呢?
見我麵色有些失落,維洛摸著我的腦袋,輕聲問道:“是不是今日起得太早,所以現在乏了?”
“不是,隻是有些擔心蕭然,他會不會根本沒有離開雪山絕地呢?”
“你是懷疑你爹……”維洛略略側頭,望了眼同娘親一起端坐在高堂之上的爹爹。
爹爹畢竟一個人被困在那裏二十年,行為舉止古怪些倒也說得過去,隻是蕭然與他無冤無仇,他真的獨獨把蕭然留在了雪山絕地嗎?
“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直接問你爹,他的脾氣確實有些古怪,等晚上你找個時間單獨問問你娘,她應該有辦法幫你打探到。”維洛抬手撫平我蹙著的眉頭,柔聲道。
我點了點頭,將目光轉向正在拜堂的唐歡和昭文公主,現在也隻能這麼辦了。
“呦,這不是我那個蕭然王兄的相好嗎?怎得現在孩子都有了,是我王兄的,還是眼前這位前益王的啊?”黎曼舞不顧季昌的阻攔,悠然踱到我們桌前,單手撐著桌邊望向我。
“連卿公主……啊不,我差點忘記了,蕭國早就亡了,我現在應該稱呼你為黎曼舞,這麼多年不見,沒想到你還是和當年一樣,一樣的討人喜歡。”我撥弄著手中的茶盞,含笑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