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說來我還得喚你一聲叔叔?”我停下步子,有些不屑的看向他。
這個人也真奇怪,無緣無故的將蕭然拉下水,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讓馬車上的泥萌和九離下來幫忙把蕭然弄上馬車。
九離駕著馬車一路奔馳去往最近的城鎮,而那個倉吉影居然甚心安理得的坐在了馬車裏。
“這位大叔的發型還是有趣啊!”泥萌托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倉吉影。
“誰是大叔,叫我倉吉大哥,懂了沒!”倉吉影晃著西瓜般的大腦袋含笑看向泥萌。
這個叔叔還真是奇葩,一大把年紀居然還讓別人叫他大哥……
蘇澈將蕭然身上結了冰的外衣扒下來,又翻出大氅將蕭然包好,探了探他的鼻息道:“還有呼吸和心跳,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我這才鬆了口氣,雙手不自覺的扶上麻木的雙腿。
維洛見狀將我攬入懷中,一邊替我搓著雙腿,一邊詢問道:“怎麼樣了?是不是很冷?”
看著他單薄的袍子上被融化的雪花浸濕的點點水漬,有些擔心的觸著他的麵頰,“我沒事,倒是你,剛才為了救我又動了內力,這樣身體怎麼吃得消啊!”
倉吉影的目光在我們二人身上來來回回數次之後才摸著下巴道:“這小子病入膏肓,應該撐不了多久了,我說侄女啊,你們這興師動眾的往北邊趕不會是想去雪山絕地找白澤吧?”
“你也知道白澤的事?”
“我當然知道了,大哥他隻身前往絕地去尋白澤已經有將近二十個年頭了,隻是至今仍未有消息,他走之前答應將他畢生所研製的毒藥藥方統統給我的,可是他個沒良心的,居然全都交給了你娘,真是重色輕弟,見色忘義的混蛋!”倉吉影將腳上的草鞋脫下來,磕了磕,然後又套回腳上。
看著他凍得通紅的腳掌,有些不忍的身上的大氅遞了過去:“大冷的天在水裏待著拽人玩,你還真是無聊。”
“小丫頭怎麼說話呢,你叔叔我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暗水遊龍,我躲在冰麵下麵當然不是玩了,我是來找這個人的,隻是不想一時失手拉錯了人。”倉吉影指了指坐在裏麵的蘇澈,嘟囔道。
蘇澈聞言揚起嘴角,一手扶著蕭然的肩頭,一手拍了拍倉吉影的肩頭,“不知你找我何事?”
“既然你和我侄女是一道的,我也就不瞞你了,有人給了我一大筆銀子,讓我在蟾羅湖等你出現,不僅要殺了你還有和你有關係的也一並要除掉。”
是什麼人居然能這麼精準的算到蘇澈的行蹤,有關係的人指的是我們嗎?
“侄女不用怕,怎麼說我們也是血親,我自是不會傷害你的。”倉吉影給了我個安心的笑容,轉頭繼續對蘇澈道:“隻不過讓我來殺你們的人我並不知道是誰,因為他一直帶著麵具,見他的時候也隻是在夜間,所以我隻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
慕賢?
季昌?
一個個名字閃過我的腦海,可終究我還是想不出到底是誰要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