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的火把丟掉,扶著未央緩步來到馬車旁。山穀外月色朦朧,我仔細辨認了一下方向,便讓未央進到馬車裏,我拉起韁繩,極不熟練的駕著馬車朝別院方向奔去。
到了別院已是夜深,沒有驚動小廝,我將未央扶進了我的房間。掌起燈,這才看清他後背上的衣服已經完全磨破了,皮肉翻在外麵,鮮血淋淋。
我眼眶一熱又流出淚來,未央轉身替我拭淚,輕聲道:“怎麼了?這才多久不見怎的變成了愛哭鬼。”
被他這麼一說我眼淚掉的更凶,未央神色一緊:“是不是哪裏痛?”
“沒有,我沒受傷,受傷的是你,快趴到床上去,我給你處理傷口。”轉身打開櫃子才想起我所有的藥都帶進了王宮。
未央見我愣神想是猜出了原因,出聲道:“流蘇,馬車裏有藥箱。”
我應了一聲便匆匆到院外將馬車裏的藥箱拿了出來,藥箱裏裝了各種止血療傷的藥,還有繃帶和剪刀。
用剪刀剪開他背上的衣衫,仔細的擦洗幹淨後塗上藥膏,又用繃帶纏好。好不容易處理完了他背上的傷口,又想到他的胳膊和手上也全是傷,我一邊給他擦藥一邊道:“肯定痛死了,你怎麼都不說?要救我也要顧及自己的安危,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辦啊?”
“哪裏還顧及得了這麼多,聽說你掉下了懸崖,我瘋了一般地在崖底找你,還好看見你被掛在樹枝上,我這才匆匆找來繩子和火把。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救你下來,就隻能用匕首插著崖壁一路爬了上去。”未央趴在床邊,側過臉用一雙勾人的眸子看向我。
心跳頓時漏了幾拍,隨後好奇道:“你聽誰說我掉下了懸崖?”
未央眼神一晃,抿了抿蒼白的嘴唇道:“我在王宮裏安插了眼線。上次你受傷的事情我也知道,本想去看你,奈何我進不了宮。好不容易等到你出宮卻看見你和蕭然……”未央眸子黯了下去,不再言語。
我和蕭然?頓時滿腦袋霧水,我和蕭然不就是昨天去了蕭水瀑布嘛,我們怎麼了?吃了點心喝了酒,然後躺在草地上聽他說故事……哇哦,原來未央是吃醋了。
我正色道:“原來昨天你也去了蕭水瀑布,居然躲著不出來見我,真是太過分了!我和蕭然之間是純潔的這個……這個……同夥關係,我對他沒想法,他對我更不會有想法了,明白沒?”
“哦,那你對誰有想法啊?”未央眉毛一挑,眼含笑意的望著我。
“明知故問,當然是你啊!”說完後頓時很想抽自己一巴掌,好歹是個女兒家,怎的美色當前連矜持都忘了。
未央聽了我的話甚是歡喜,撐著床沿坐了起來,“你早些時間說出這些話來,我不就安心很多。”
我將藥箱收拾好放到一旁,想到師兄曾經說過男人都喜歡女子的嬌羞之態,於是乎我無比嬌羞的低下頭撞進了未央的懷中,隻是我撞的有點突兀,未央一時不防,被我直接撞倒在床上,而我就生生壓在了他的身上。
這一幕在未央看來,就成了我聽完他的話後,無比嬌羞的將他撲倒在床……
“這麼迫不及待?”未央輕咳一聲,眼裏笑意漸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