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六,文軒睡了個懶覺。
和黃洋分手了,他成了個真正的單身漢。
如果劉星的信沒有出現,他是想盡辦法也要和沈茹複婚。
但現在發覺沈茹和田伯有說不清的關係,文軒隻能先了解清楚再說。
但現在卻無從下手。
十點左右,他聽到有人敲門。
“誰呀?”他問。
“是我,趙姐。”
趙姐住在隔壁,文軒開了門。
“文軒,你在家裏啊。”趙姐說。
“是啊,今天休息。趙姐,你這是買菜回來?”
“是的,文軒,我剛才進大門的時候,看到有人在保安室那裏打聽你,我不知道你在不在屋,所以沒有吱聲,你自己去看看。”
“是嗎,有人找我?”
“是的。”
“那好,謝謝你了。”說完,文軒就換了鞋,出了門。
文軒心裏奇怪,是誰找自己呢?
下了樓,小區裏三三倆倆的人在走動。
今天天氣不錯,有些老年人坐在椅子上曬著太陽,一些小孩子在嬉鬧。
到了保安室,文軒看見有兩個保安坐在裏麵。
是兩張生麵孔。
“請問,剛才是不是有人找我?”
其中一個保安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文軒。”
“哦,剛才是有一個人找你,我們是新來的,也不熟悉小區的情況,所以不知道你住在哪個樓,我們讓他找別人打聽去。”
“那個人在哪?”
那個保安探出身子,朝小區望了一眼,用手一指,“就是那個人。”
文軒望過去,他看到一個男人背對著自己,正在和另一個人說話。
那是一個背有點佝僂的男人,戴著一頂帽子。
說了聲‘謝謝’之後,文軒快步走了過去。
在他的腦海裏似乎沒有這個男人的印象,至少他的背影不是自己熟悉的。
這時,與之交談的那個人走了,那個男人慢慢轉過身來。
文軒離他很近了,他看到了一張很蒼桑的麵孔,整個臉上都是皺巴巴的,像老樹皮一樣。在記憶中,有一張臉和這張臉相似,但是變化很大,在他的印像中,那張臉不應該有這麼老。
對方同時也看到了文軒。
那枯槁一般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整個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線。
“你是文軒吧?”對方發出沙啞的聲音。
此時文軒已經把他認出來了,驚訝的張大了嘴。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想要調查的人出現在自己麵前。
“你、你是田伯?”
“嗬嗬,我還以為你認不出來我了呢。”
在記憶中,田伯是個五十歲左右的人,六年過去了,現在看起來,差不多是七十歲的人了,比自己的父親顯老多了,父親今年已經六十三了。
“田伯,真的是你,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文軒的心跳得厲害,他已經肯定女兒之前兩次提到的伯伯就是田伯,而田伯跟沈茹的關係更讓他心驚肉跳。
“哎,我得了胃癌,這幾年折騰下來就成了這個樣子,還好,死前還能見到你。”田伯摘了帽子,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文軒看到他的頭發不僅全白了,還差不多掉光了。
看來劉星的調查沒錯,他的確得了胃癌。
“真是太不幸了,以前你可是一個好好的人。”
“唉,人的禍福旦夕誰能料到呢,起初我以為是胃病,沒放在心上,結果拖成了胃癌。這幾年都在治病,最後還去了美國,結果錢花了,人折騰夠了,離死不遠了。醫生說我最多還能活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