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那你現在在幹嘛?”
“還能幹嘛,帶女兒啊。”
“哦,有人來了,不聊了,拜拜!”
掛了電話,沈茹歎了口氣,看著在沙發上玩耍的女兒,目光中充滿了母愛。即使自己對工作再不舍,如果能以此換來家庭的和諧,那也值得了。
從書房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坐在女兒的身邊,打開電腦,隱身登錄了扣扣。在‘同事’分類中,找到一個扣扣號,然後點開了它。
她敲打了兩個字發送出去:“在嗎?”
九點一刻,文軒到了研究所,也不用再換衣服,他直接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開始整理相關文件。
過了一會兒,吳主任走了進來。
“老吳!”文軒抬頭打了聲招呼。
“要離開這裏,舍不舍得啊?”吳主任眯眯的看著他。
“當然舍不得了,在一個地方呆久了,總會有感情的。對了,老吳,王所說,本來安排你去當科長的,為什麼不去?”
吳主任擺擺手,“老了,沒精力去折騰了,還是留給你們年輕人去幹吧!我呢,就穩穩當當在主任這個位置上幹到退休,然後和老伴安享晚年。”
“不是吧,老吳,你一直是個不服老的人啊!”
“我在這裏幹了二十幾年,已經習慣了。你知道嗎,習慣的力量是很強大的,當你習慣一件事情之後,你就很難改變,可能在潛意識裏,你根本不想去改變。也許是我歲數到了這一步,所以我的惰性也就更強了,更不想去改變目前的狀態。”
“聽起來是那麼回事兒,習慣。”文軒若有所思的說。
“小軒,習慣是無處不在的,它體現在你生活的方方麵麵,當然也包括你的工作。再比如夫妻之間,時間長了,也會養成一些習慣,那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依賴。為什麼倆口子離婚了,既使再娶一個人,或是再嫁一個人,總有一段時間會覺得不適應,是還牽掛以前那個人嗎?不是的,其實是你習慣先前的生活,還沒有形成新的習慣而已。”
“是嗎?”文軒笑了笑,心中有種感觸。
“昨天你喝醉了嗎?”
“沒有啊。”
“那你調工作這麼大的事兒沒給你老婆說?”
“我昨晚回去給她說了啊。咦,老吳,你怎麼說起這個了,小茹給你打電話了?”
“是啊,我上班途中,她給我打了電話,問你調工作的事情,說你昨晚喝醉了,沒說清楚。”
文軒有些納悶,妻子怎麼會說自己喝醉了呢,明明給她說了換工作的事情。
“哦,她可能不相信吧,向你證實一下,以為我說酒話。”文軒也隻能這樣猜測。
“還不承認你喝醉了,好了,我就不打擾你了,以後工作上有什麼困難,隨時和我們聯係。另外,記住一點,這次帶出去的資料隻能是那些經過批準的。這裏的弦也要繃緊!”吳主任指了指自己的腦門。
“我明白,吳主任!”
“好了,你忙吧!”吳主任背著雙手走了出去。
兩個小時後,文軒帶著審核完畢的資料朝自己的車走去。
這時手機響了。
是昨天那個女人的號碼。
文軒接了電話。
那個女人的聲音響起:“文軒嗎?”
“是我。”
“昨天我忘了把餘下的幾張照片發給你,現在給你吧,你放心,發完後,我會全部刪掉的。真的很同情你,可能我沒資格說這樣的話吧,畢竟我本身也不光彩,可是,誰不想為自己的利益著想呢!本來你老婆離開公司了,我以為事情就結束了,是她逼我這樣做的。我知道,這件事對你傷害最大,但是你早知道比晚知道要好,是不是?沈茹這樣的女人,她不配得到你的愛,她玷汙了你們的愛情!就這樣,祝你幸福,早日洗刷自己的恥辱!”
沒等文軒說話,女人掛了電話。
接著,文軒便接到了另外幾張照片。
都是在同一個房間,在同一張床上,床上躺著的依然是自己的妻子,閉著眼睛,臉上布滿紅暈,她仰躺著,被單下,她的四肢裸露在外麵。
不同的是,照片有一隻男人的手,那隻手就是之前照片中攬住妻子脖子的手,戴著婚戒,長著手毛的手,也就是張曉峰的手。
其中一張照片中,這隻手放在妻子的大腿上;另一張照片中,這隻手壓在妻子的胸脯上;第三張照片中,那隻手蓋住了妻子的臉上,第四張照片中,那隻手探進了被單中。
文軒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可以想象出自己臉上現在是個什麼可怕的表情。
臭女人!賤人!文軒咒罵著,渾身都在顫抖。
拉開車門,他鑽了進去,但是他沒有開車,在這樣的情緒下,他很擔心車毀人亡。
那女人說得對,沈茹不配得到自己的愛,她玷汙了純潔的愛情,她要為此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