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我坦白過,當時她偷情的時候,也覺得很愧對我,好幾次就想斷了關係,也提出過分手。
但是,幾天不見他,她心裏又犯癮。結果,對方一個電話打過來,她的意誌馬上就崩潰了。她就在這種反複的掙紮中,享受著偷情的刺激。她幻想著,永遠不會被發現,但她也知道,那是自欺欺人,也許早點收手,我不會知道,但時間一久,總會露馬腳的。也許吧,不看到那一幕,我的身體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可是,我偏偏看到了。當時那種心情,哥們兒,你永遠體會不到。”
文軒感歎道:“世事難料啊,七年前,我見證了你們的婚禮,還做了伴郎,誰能想到,你們以這種結局收場。說實話吧,看到你們這樣子,對我震動很大,改變了我一些看法。”
“你不會也對你的婚姻產生了動搖吧?哥們兒,看你情緒挺失落的,是不是因為你老婆晚上和一個男人吃飯?”
“你認為我老婆和一個男人吃飯不正常嗎?”
譚軍重新點上一根煙,“那難說,可能是正常的交往或應酬,也有可能有問題。你也不要胡思亂想,回去後問清楚,免得心裏有個疙瘩。”
“那萬一她要是說謊呢?”
想了想,譚軍說:“也分兩種情況,她和那男的是清白的,但是怕你亂想,所以就說謊,這可以稱之為‘善意的謊言’。比如,你和某個關係好的女性吃飯,你也不會主動告訴老婆,不就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嘛!萬一,你犯傻,真的告訴她了,如果她是個通情達理的人還好說,如果不是的,那恐怕沒事也要搞出來事,對不對?”
文軒點點頭,“另種情況呢?”
幹笑了兩聲,譚軍說:“另種情況當然就是你老婆和那男的不清不楚了,所以她不敢對你說。”
“那我要是問了,她說謊了,我如何分辯是哪種情況呢?”
“你小子不會真的懷疑你老婆有事吧?”
“我隻是想把事情弄清楚,因為我覺得一個有分寸的女人,如果單獨和一個丈夫以外的男性吃飯,應該給丈夫說一聲,可能對大多數女人來說,這點做不到,所以我也不會強求。實際上,我老婆也從未主動和我說過,她和某個男人一起吃飯。我不要求她,並不代表我看見了,也不問她。雖然從感情上講,我是信任她的,但是剛才我說了,宋梅腳踩兩隻船的事給我的震動很大,可能讓我的神經變得敏感了。”
拍拍文軒的肩膀,譚軍說:“能從我的婚姻中吸取教訓,那是最好不過了。說實話,你老婆長得那麼漂亮,又在那麼大的一個公司裏上班,肯定有男人想打她的主意,就看她自己能否堅守。你分辯不了她說謊,沒關係,其實一個女人真的出了軌,她的變化是很明顯的,也許初期的時候,她很謹慎,不過時間一長,就會鬆懈下來。你隻要平常留意她的舉動就行了。比如電話、扣扣,比如上下班的變動,有無經常加班,會不會經常逛街,還有情緒上的變動,等等。”
笑了笑,文軒說:“你知道這麼多,怎麼還是沒有察覺宋梅出事兒?”
“那都是事情發生後,我才知道的。你呀,好好把你老婆看著吧!以前吧,你牽了女人的手,她就會跟你一輩子了,現在,就算她跟你生了娃兒,她照樣會跟別人跑,這社會就這麼扯蛋。什麼愛情,婚姻見鬼去吧!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我和宋梅的故事已經謝幕了,我要尋找新的生活了。”
“那我要祝你成功了。”
“鬼知道下段愛情又是什麼,走,喝酒去,我還沒找唐恬恬要電話號碼呢!”
“你爭得過龍學峰?”
“不想那麼多,總得先有聯係才行。”
於是,二人又回到了包間裏。
和譚軍聊過之後,文軒的心情好了點,想想,譚軍都能挺過來,就算自己的結局最後和他一樣,又能如何,日子還得照樣過。
文軒敞開肚皮喝了起來,不管怎麼樣,至少現在他被同學間的友情緊緊包裹著,誰說友情就沒有愛情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