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鍾,文軒接到妻子的電話,她已經坐上了開往省城的長途客車,大概晚上七點多鍾會到達省城汽車北站。
文軒自然會去接她,在之前還得安排好食宿。
從度假村前往省城需要兩個小時左右,於是文軒決定四點之前就出發。
經過詢問,剛好四點左右,有一輛度假村的采購車要進城,文軒就搭了順風車,坐著半舊的皮卡車去了省城。
司機王師傅是個健談的中年人,屬於自來熟的那種,接過文軒遞過來的煙後,就滔滔不絕的和文軒聊了起來。
他告訴文軒,他在度假村工作幾年了,每隔三天就會進城采購食品,所以一半時間住在度假村,一半時間住在城裏的家裏。
他給文軒講了許多度假村的趣事,說得性起,也吐露了一些他看到的不雅的事情,比如偶爾有男女在林子親熱什麼的。
文軒聽了啞然失笑。
末了,王師傅說,昨晚上,他從河邊散步回來,從歌廳附近路過,結果遠遠看到四個搖搖晃晃的人從裏麵出來,看樣子應該是喝多了。
果不其然,那幾個人出了大門,沒走多遠,就稀裏嘩啦的全部倒在了小路邊上的花壇裏。他正準備過去幫忙扶一把,結果看到其中一個人又站了起來,然後往主樓方向走去。
他猜想可能那人要去找人幫忙,於是也沒有多事,就回了自己的宿舍。
講到這裏,王師傅有些疑惑的說,回到屋裏,他才想到,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開始以為這四個人都喝醉了,但是後來離開的那個人從步法上看,似乎很正常,而且走得很急,完全沒有醉態。那為什麼出來的時候,都是偏偏倒倒的?
聽到這裏,文軒明白,那四個人應該就是自己手下的學員,但是王師傅的說法似乎與李軍的說法有出入。
吃午飯時,李軍說,他們四個出來後,就醉倒在花壇裏,並沒有說有人離開。
而且按王師傅所見,其中一個人並沒有喝醉,那這個沒有喝醉的人應該就是李軍,他自己也說了,他喝得比其它人少點,醉得程度沒有其它人深,但最後也醉倒了。
如果王師傅沒有看錯的話,那李軍豈不是說謊了?他明明離開了,為什麼又說睡到早上,被露水弄醒了,然後叫醒了其它人。
如此說來,他中途離開過,後來又回到了花壇,如果他沒喝醉,沒理由和其它三個人躺在花壇裏才對。
這是怎麼回事兒,他的舉止有些奇怪。
想到這裏,文軒就問王師傅:“你是什麼時候看到他們的,具體時間是幾點?”
王師傅回憶了一下,說道:“我九點半左右從河邊往回走,走到歌廳那裏,差不多二十分鍾左右吧!”
文軒心裏一琢磨,那就是說,李軍四人是九點五十左右從歌廳出來,自己走在他們前麵,想到這裏,他又問道:“那你有沒有在他們出來之前,看到一男一女從裏麵出來?”
“沒有。”王師傅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