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不是常說,出了軌的女人心思根本不會放在家裏,但是妻子的表現一如既往,是她掩飾的太高明,還是人們說得不靠譜?
半小時後,手機再次響起,這次是他期待又恐懼的電話。
“喂,哥們兒,我朋友給我打電話了。”
“怎麼樣?”文軒發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很倒黴。”羅勇說。
“什麼意思?”
“我朋友去查看了視頻,沒找到你媳婦和那男人的蹤影。”
“你不是說他們是從停車場過去的嗎?”
“我朋友是這麼說的,問題出在監控探頭上,那裏原來有四個探頭,結果前天下午其中壞掉了一個,直到昨天上午才修好,所以前晚上有一片盲區。”
“不會這麼巧吧?”
“事實就是這樣,我朋友沒必要騙我,他也是才知道。”
文軒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兒,有一分竊喜,也有一分失落,沒有十足的證據,他無法向妻子開口。
“那算了,謝謝了,哥們兒。”
“哎,軒,有句話,‘捉奸在床,捉賊拿贓’,以我的估計,可能事情還沒想象的那麼嚴重,所以呢,給你媳婦敲敲邊鼓,提醒她一下。”
“宋梅腳踩兩隻船的事兒,我早給她說了,算是一個提醒。”
“看來似乎沒效果啊,如果真出了事兒,總會找到證據的,紙是包不住火的。反正呢,多年的夫妻了,如果你還愛她,就要小心處理。”
“嗯,我明白,這件事你就不要對其它人說了。”
“放心,哥們兒,譚軍我都沒說。”
“那好,對了,你老婆回家沒有?”
“嗬嗬,我老婆的脾氣早摸透了,她回娘家呆了三天,見我沒有去找她,自個兒就乖乖的回來了。”
“那就好,就這樣,回來了我們再喝酒。”
“好,再見!”
重重的躺下去,望著天花板,文軒思緒萬千,結婚六年了,自以為很了解妻子,可現在感覺那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妻子倒底是個怎麼樣的女人呢?
從麗江那張相片開始,生活的平靜似乎就被打破了,麵對妻子的每一次解釋,自己就在相信、懷疑、再相信、再懷疑中反反複複。
驀然回首,他才發現,之前,他很少去了解妻子的工作、交友,和妻子相處的空間也僅僅局限在家裏,那家裏以外的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如果不是經過這些事情,他不知道有個劉偉對妻子抱有企圖,更不知道有個張曉峰,帶著妻子去名亨會所,是不是還有更多的男人對妻子虎視眈眈?
突然又一次想起,張丹在跳舞的時候說過的話,麵對誘惑,女人會更小心、更謹慎,但是一旦投入了,就更瘋狂。
就昨晚的事來說,作為閨蜜,張丹很有可能在幫妻子作偽證,那她對自己說的這句話,是不是就是一種無奈的提醒?
越想越煩躁,文軒很想把心中的苦悶找一個人訴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或者別人能夠給自己不錯的建議。
他想到了學姐,想到了吃飯時那番話,對,何不找學姐呢?
她應該就是那種廣泛意義上的陌生人,這次培訓完,她回她的城市,自己回自己的城市,也就是形同陌路了,她完全會為自己保密。
更何況,作為自己信賴的人,作為一個女人,她也許更能了解一個女人的心態。
想到這裏,文軒從床上一躍而起。
去找學姐,去尋求她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