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駕駛著別克,駛出市區,朝郊外開去,經過老土村之後,又開了半小時,才到達了自己所在的單位。
這個叫‘夾皮溝’的地方距離市區已經三十多公裏。
拐上一條支路之後,不遠處,在兩座山坳之間的空地上,矗立著數幢高矮不一的灰色建築物。
文軒的車緩緩的駛向大門口。
門柱上掛著一個醒目的牌子:彙康中醫藥科研所。
開到電動閘門前,文軒搖下了車窗。一名保安走到車前,把頭探進車窗,看了一下,然後示意開門。
文軒停好車後,夾著公文包走向其中一幢大樓。
路上,遇到幾個同事,文軒微笑著和他們點頭打著招呼。
沒有遇到沈茹之前,事業是文軒的生命,他要象父親那樣,用一腔熱血報效國家。結婚之後,妻子和女兒在他心中占了半壁江山,甚至比例越來越重,但是隻要文軒一走進單位,他又變成了一個工作狂。
不過最近兩個月,有個人已經影響到了他這種狀態。
在樓道口刷卡之後,文軒走進了電梯。
電梯在‘B2’層停下了,這裏已經是地下二層。
出了電梯,前麵是長長的通道,燈火通明。
文軒走進了不遠處的換衣間。
幾分鍾之後,他走出來,已經換了一套藍色的工作服,胸前別上了工作證,而手機按照規定,關機之後放在了貯物櫃中。
腦海裏再次出現早上和妻子纏綿的鏡頭,他努力搖了搖頭,排除最後一絲雜念,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他推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同時也是實驗室,裏麵的儀器前,站著一個同樣穿著藍色工作服的人,不過與文軒魁梧的身材相比,那是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隻有一米六二的個頭。
聽到身後的動靜,那個人轉過身來,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有著中國傳統式的古典美人模樣,櫻桃小口、杏仁圓眼、柳葉彎腰、瓜子長臉。
她的工作牌上,寫著她的名字:黃洋,職務:數據分析員。
看到文軒,她菀爾一笑,“軒哥,你一向很守時的,怎麼今天遲到了?”說著,她裝模作樣的看看手表,“而且遲到了大半小時。說,什麼原因?”
笑了笑,文軒說:“家裏有點事耽誤了。”
“早上會有什麼事呢?”不等文軒回答,她眼珠子一轉,抿著嘴笑道:“是不是晚上和小茹姐搞得太累了,睡過了頭,還是早上又補了倉?”
文軒一本正經的說:“你個小丫頭,亂想什麼,趕緊做事!”
黃洋吐了吐舌頭,不服氣的說:“你可以叫我‘丫頭’,但是不能叫我小丫頭,人家哪點小了?”說著,她示威似的挺了挺胸脯。
“那天你在車裏還摸了呢,你認為它小嗎?”
“我糾正一下,是你抓住我的手按的。”文軒說著,在她的胸脯上停留了兩秒鍾,走向自己的辦公桌。
黃洋似乎自言自語的說道:“好象是比小茹姐的小了那麼一點點,屁股也沒有她的圓潤,不過,那是女人得到男人的滋潤才會那樣,人家不是還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