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圍著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女人摸著孩子的頭,淚流滿麵,孩子哭哭啼啼的,似乎被嚇壞了。
這是住在山腳下的春花嬸子一家,人緣不錯,豈料今日居然糟了這無妄之災。
那蛇一看就含有劇毒,在這種邊遠小鎮,一看就知道沒得救了。
大部分雖然心中這樣想,但是看著這哭的傷心的孤兒寡女,沒人說出來,而是都好奇的盯著蹲在男人身邊,不知道何時出現的一個嬌俏的人影看著。
她穿著一襲素白的衣裙,長長的黑發披散在腰畔,從背影看,身姿纖美,清麗脫俗。
農婦“啊”了一聲,認出這正是山道上唱歌的那個少女。
那少女突然蹲下身子,一隻雪白纖細的素手,貼上了男人流血的傷口上。
眾人均張大了嘴巴。
誰都知道,中過蛇毒的的皮膚含有劇毒,碰一下必死無疑。
但是這少女碰了這麼久,怎麼一點兒事都沒有?
難道是一位醫術高強的大夫?
“我知道她。”人群中有人嘰嘰喳喳的開了口:“她是幾天前剛來的,好像還有她的夫君,兩個人住在半山腰上。”語氣又帶了一絲驚奇:“沒想到她居然是一個大夫。”
“她能救活春花嬸子的男人嘛?”
“不知道,那蛇的毒可厲害,以前被咬過得人都很快就死掉了。”
就在眾人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湖泊邊,在少女的安撫上,中毒的男人奇異的慢慢安靜了下來,叫喊聲沒有之前那個痛苦了。
春花嬸子瞪大眼睛,見還有希望,也顧不得其他,頓時就跪了下來:“姑娘,請你救救我的當家的吧……”
那少女細嫩的手擺了擺,示意她安靜下來,不要吵。
春花嬸子頓時閉了嘴,同時也捂著孩子的嘴,人群也一點點的安靜下來,不敢打擾正救人的女子。
少女將男人的身體翻了個身,露出背部。
一根巨粗的木刺卡在他的脊背上,劃破了皮膚,直接紮進了腹部,血肉翻飛,連帶著那一塊的皮膚光澤都黯淡了不少。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難怪痛成這副樣子,原來是受傷了。
白裙少女輕柔的拍了拍,從隨身的藥簍裏拿出了草藥,搗碎,一隻纖纖素手握住那根木刺,幹脆利落的一拔,迅速將草藥敷了上去。
男人發出一聲嘶吼,紅色的血噴灑了一地。
眾人都不忍心看,一個個往後退了幾步。
過了一會兒,等到男人安靜下來之後,白裙少女才慢慢放下手,拿起紗布給他包紮了傷口,邊說道:“臥床一個月,好好休息,然後把這種草藥搗碎了——”她的眼神瞄著腳邊一株翠綠色的藥材:“每日敷上兩次,就可以了。”
春花嬸子大喜,立刻拉著女兒跪下來,磕頭道謝。
白裙少女示意她們起身,直起身子,眺目遠望,晨曦中,她白裙翻飛,黑發鼓舞,那一身清麗出塵的氣質,幾欲隨風而去。
身後眾人一時間竟然有些呆怔。
直到少女轉過身,人群中頓時響起幾聲怪叫。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本來以為會是一位絕色美人,沒想到轉過身之後,居然是這樣一幅“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