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玉碎果然是我沈織秋的好兄弟!”說著沈靈溪就提起酒壺,為兩人分別倒了一杯,玉碎酒量不算好,這次喝酒也就見到沈靈溪悶悶不樂才肯共飲,他的眉頭緊皺,但奈何自己嘴笨,又不知該如何去勸慰她。
沈靈溪將一切看在眼裏,心裏也是感動於玉碎對自己的真情,隻是她無法將真相告訴玉碎。
玉碎此人,就像是一塊璞玉一樣,內心赤誠,說謊這樣的事,更是不會。所以,沈靈溪不能將此事告訴他,若是被碎玉知曉,在這醫館,就在他們身邊的繡茗,實則是文淼淼派來的眼線,萬一走漏了風聲不說,打草驚蛇被繡茗覺醒,也是功虧一簣。
這樣子,她的計劃落敗,文淼淼和這繡茗也得不到什麼應有的懲罰。她想了想,很是歉疚的望了一眼玉碎,可憐這玉碎還以為自己是生了悶氣,特意好心的來為自己解悶。卻不知,自己實則是將他小小的利用了一番。
想到這裏,沈靈溪更加厭惡守在一旁的繡茗,但厭惡歸厭惡,這出戲,還是要繼續的唱下去才行。
繡茗守在旁邊,眼睛時不時的轉動著,這樣的人,沈靈溪很是了解,一旦出現這樣的神色,心裏,定是在算計著些其他的事情。她不由的更加警醒了幾分。
對於碎玉也隻是十二分認真的關注著,生怕連累著碎玉著了旁人的詭計。
她二人喝著酒,酒氣四散,好在這酒氣味還是蠻香的,否則,光憑這樣的味道,恐怕這醫館的病人都不肯來了。沈靈溪麵上帶著幾分愴然,想來也是悲傷的緊,手裏抓著酒杯,看著碎玉,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繡茗看著這二人,心裏竟是越來越得意,她們越是如此,她的心情越是開懷。
隻有早點完成任務,她的傭金才算是能夠到手。更何況,宰相府的千金,遠遠不是她能夠得罪的。文淼淼的性情,她也是有目共睹,這樣的人,要麼就是不得罪,要得罪就要得罪狠了,否則,指不定哪天這條毒蛇醒過味來會向自己下殺手。
沈靈溪就是這般,她無權無勢,愛上了不該愛的人,當朝攝政王是如此的人物,又怎會娶一個名不經傳的女子,更何況,她的頭上,還有一個宰相府的千金。她得罪了文淼淼,文淼淼又怎麼會肯輕易放過她?
想到這裏,她最後望了一眼,沈靈溪和玉碎喝酒喝的也是不輕,兩個人圍著酒桌,空腹飲酒,是最容易醉了。到時候……便是出了什麼事情,也與她無關。
她想了想,這才轉身。也不知去做何事。
玉澤醫館裏麵最管事的兩個人都在飲酒,夥計們也是無奈。畢竟,沈靈溪臉上的傷痛不像作假,更何況,主人家的事情,下人又怎麼有權力去置詞,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
見繡茗轉身離開,沈靈溪的眼睛裏這才有了一絲清明,她看著玉碎,玉碎此時也是有了一些酒意,心中有些擔憂,忍不住將腰間的香包放到了酒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