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百思不得其解,酒桌之上依稀能夠看出她懷著心事。公子卿抬眸看著她,關心問道,“義弟可是有什麼事?”
喬夢翎這時候也是好奇,“師傅是在想些什麼嗎?怎麼憂心忡忡的?”
說實話,沈靈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也是笑道,“醫館無人坐鎮,玉碎今日也是出了外診,隻有一些夥計想來我也是不放心。”
公子卿垂眸思量,“既是擔心,不妨我去派了人在醫館看守,萬一有什麼情況,義弟也好以最快的速度趕去處理。”
沈靈溪卻是搖搖頭,擺手,“此事隻是小事,怎可勞煩大哥,不知這樣可好。我去去就回,將一切安排妥當了,再回來陪大家吃酒玩樂,不知這樣子,大哥可願意?”
公子卿臉上掛著笑意,“若是有事,義弟不妨去忙,什麼時候回來,這酒菜都是管夠的!”
喬夢翎一心撲在男色上,典型的見色忘了師傅。沈靈溪隻是嗔了她一眼,朝著蔣浩打了一聲招呼,這才離開。
公子卿看著她行色匆匆的背影,一雙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沈靈溪走了,就隻剩下蔣浩還有一個正陷在美色裏的喬夢翎,說不清為何,氣氛總是透露出幾分怪異。
喬夢翎倒是十分樂意想要和公子卿單獨相處,隻是此時酒桌之上尚有蔣浩此人,多少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沈靈溪這剛走,喬夢翎就嫌棄起自己來,對此,蔣浩心裏是有著相當大的怨念的。
什麼叫做卸磨殺驢?他堂堂世子,竟然淪落到了如此地步!一想到這裏,忍不住牙癢癢,看著麵前這個麵如冠玉的公子卿,心情更是差到極點。
沈靈溪走後,公子卿的興致這才慢慢落了下來。看著眼前的喬夢翎還有世子蔣浩,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在他看來,沈靈溪身上的那種獨特氣質格外的吸引自己,而此時喬夢翎眼睛裏的光芒時不時的出現在他的眼前,映的他自己都有點局促不安。
曾有許多女子這般愛慕於他,但是,公子卿內心中始終還是存在著芥蒂。也唯有沈靈溪,隻有她,才能給自己那般平等的,尊重的,平和的感覺。
像是一陣風,能夠掃除他內心所有的陰霾。公子卿看向喬夢翎,再反觀蔣浩,偶然的一瞬間竟然覺得這兩人比較般配。想了想,也就沒了心思。對了喬夢翎,他始終將她當成了沈靈溪的徒弟。
愛慕的是其師傅,這徒弟又是哪般?
與此同時,沈靈溪心裏的焦急是越來越厲害,不安在她的心房中擴散,像是突然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催促著她,一顆心躁動的讓自己隻好以最快的速度前進。
明明,回去玉澤醫館的道路很近,但就是這麼短的距離,沈靈溪走起來,竟然覺得非常吃力。這一切是怎麼了?她心想。
人是有預感的,而女人天生是有第六感的。她現在的感覺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她。事情不妙。或者是玉澤醫館出了問題,或者就是自己出了問題。
今日正好趕在玉碎出外診,醫館無人看守,隻是靠著一些夥計那是不管什麼用的。
沈靈溪想著,要瞅著玉澤醫館的牌匾就在不遠處,她的步伐忍不住又加快了幾分。
四周格外的安靜,這安靜讓人惶恐。與之前的不安正好對應上。沈靈溪急匆匆趕來,推開門,卻怎麼也沒料到,看到的會是這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