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是誰?”
“還能有誰,聽說玉澤醫館的沈大夫,麵若潘安。此人,莫不成就是最近嶄露頭角的沈織秋?”
宴會上議論紛紛,能出現在這等地方的人,身份自然不一般。但看著沈靈溪一人奪了風頭,也是不悅。
沈靈溪來此,本不願惹出什麼事端,安安靜靜的坐在座位上,目不斜視,隻一心的品著香茗,心情看起來也是愉悅。
可就是這麼低調,卻還是引來旁人的注視。至少有一道考量的目光,自他進入此處便一直鎖在他身上。
順著視線望去,卻是一名年輕的男子,眉宇之間透著英氣,諾大的宴會,他的光芒不曾被掩蓋,反而越來越顯得耀眼,就像是一塊美玉,不論放在哪裏,都會綻放出應有的光華。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沈織秋。
轉動著手中的茶盞,半晌這才輕輕笑道“果然是一個妙人。”
以沈靈溪的敏銳,不可能感覺不到,順著那道視線望去,便與男子幽深又透著善意的眸子相對。被他發現了注視,那男子也不局促,反而大方一笑,舉了舉手中的茶盞。
沈靈溪也遙遙舉杯與之應喝,又回之一笑。雖也被那男子的氣度所折服,卻並未放在心上,未去深究那人是誰。
可沈織秋低調不語,好事之人卻並未放過他,不知怎的,閑極無聊的貴公子們的閑聊話題便扯到了玉澤醫館。
一時之間各種冷嘲熱諷議論開來。什麼玉澤醫館表麵是醫館,實則藏汙納垢。醫館的郎中也不過是仗著好皮囊做做女人生意。
沈織秋聽到這裏有些坐不住了,他不相信那些人不認識他,他們分明就是故意說予他聽的。可他便要開口,便聽一道溫潤的嗓音傳來,“玉澤醫館哪裏欺世盜名,我卻是不知,但玉澤醫館義診三日,實打實的施針舍藥,卻是杭城百姓有口皆碑的。”
開口之人正是剛剛與沈織秋遙遙應和的那位貴公子,眾人還想反駁,見開口之人是他,便都禁了聲,神情裏隱約有著忌憚。
但今日的宴會之上,也有不畏懼這些的。分明就是打定了主意,來毀了玉澤醫館的名聲。
沈織秋眸光泛冷,心裏卻是有了計量。“方才那人是誰?”
坐在她身旁的公子哥想來也是個愛看熱鬧的,“呐,那個出言不遜的是明家的公子。”
沈織秋點點頭,暗自將明家記在了心上。在她看來,素昧平生就欺負到自己頭來,那肯定是受了旁人的指使,由此,也可以看一看,宰相府的勢力是遍布侵染到了何種程度。
“公子兄,你剛回杭城,有所不知。聽說玉澤醫館治得多是些女病人,施治之法頗為下作。兩名男郎中卻偏要專治女病人,若說裏麵沒有藏汙納垢,怎能取信眾人?依我看分明就是借行醫之名,行淫棍之事!”